麼會讓弘曆阿哥受苦,有萬歲爺的寵愛,弘曆阿哥就是寶貝疙瘩。再說,不是還有爺嗎?”

說道胤禛,小娟兩眼頓時放光,朝著慧珠一頓的擠眉弄眼,紅著臉道:“主子您昏迷那三日,爺可是天天來看您,雖說不是日夜守在您身邊,可也是一天來好幾趟。奴婢聽公公們說,爺那三晚都待在書房裡,燈是一直燃到了天亮了。”話故意停下,看了幾眼屋裡的小宮女們,湊過身子,又附耳呢喃道:“外面的人都傳爺是不忘公事,其實哪有什麼公事,奴婢二晚半夜,去爺那傳訊息,就見爺盯著桌案上眼睛都不轉一下,起初奴婢還真以為爺是因著公務,可主子您猜,爺桌案上放著什麼?”

慧珠沒好氣的橫了眼小娟,假意咳嗽兩聲,一副虛弱的模樣,氣息不穩道:“隨你說不說,我現在這身子也沒精力去猜不猜,反正你這些年是膽子越來越大,卻和小然子學了個十足十。”說罷,闔眼假寐。

小娟想起慧珠這大半個月身子剛好了不少,現在又咳嗽上了,一下子急紅了眼,欲脫口而出,卻又顧忌著什麼,忙轉過身將屋裡的人打出去,“噔”的一聲跪在慧珠跟前,倒把慧珠嚇了一跳,驚訝道:“你怎麼了?”

小娟哭得好不傷心道:“奴婢該死,不該忘了自個兒的身份,又不顧念主子的身子,奴婢這就給主子說。”慧珠自想起前世的事,心性不自覺間有些偏到了前世,不想和小娟使個玩笑,竟會這樣,無奈的嘆了口氣,因身子乏力,只是虛扶了小娟一把,寬慰了幾句後,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要給我說嗎?”

小娟淚眼梭梭的抬頭,見慧珠面色不似前些日子蒼白,心想應該無大礙,方才止了眼淚,沾滿淚痕的臉,不知想起何事,兩腮又紅了起來,低頭望著她的腳尖,語羞道:“主子您可還記得,你曾經在圓明園寫過一詩,還叫奴婢看了的,那上面有個字,字……那個……愛……”

小娟吞吞吐吐磨了半天,抬頭卻見慧珠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乾脆腳一跺,似有豁出去的架勢道:“爺半夜出神看的東西就是主子親筆所寫,含“愛”的那情詩。奴婢雖然只是老遠的一瞥,可也看得出來,爺把它儲存的很好,紙都有些泛黃了,爺還細細的收在小木匣子裡。”

慧珠一怔,隨即“哦”了一聲,掩飾道:“是嗎?”小娟忙點頭道:“當然是的,奴婢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主子您要快些養好病,趕在年前回京,莫讓爺和弘曆阿哥、寶蓮格格擔心。”慧珠淺淺一笑道:“就快臘月了,想趕在年前回京是不大可能了。”說著重新躺下身,閉眼吩咐道:“小娟你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小娟不解慧珠為何突然沒了興致,暗自琢磨了下,仍是不得其解,但有些眼色的沒多問,順從的應了話後,又為慧珠捻了被角,也就輕手輕腳的退出屋裡。

慧珠感到小娟離開,睜開眼睛,撐起手肘,坐起身,望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暗暗出神,許久,才溢位一聲嘆息來:“但願小然子機靈些,護好弘曆……”嘆息過後,耳旁毫無所覺的迴響起小娟方才的話,心裡一顫,晃了晃頭,拋去滿頭思緒,面上又結了笑容道:“等著額娘回來。”

這後,又過了十素天,到了隆冬臘月。兒慧珠的內傷又反覆了起來,被太醫要求臥病在塌,也只得整天的躺著,小娟看在眼裡,知道沒個三四個月是回不去的,又怕慧珠在屋子裡待著悶得慌,就差人找了些書籍,或是她常挑了些趣事說,陪著慧珠打些無聊。

如是,主僕二人在這遠離塵囂的地方過著日子。這倘大的行宮裡,只有慧珠一個主子,眾人又得了康熙帝飛旨,自是把慧珠當菩薩供著。因此,慧珠的日子倒是不錯,只是每日要喝上好幾次藥,口裡淡的煤油一點滋味,心裡又想著遠在京城的弘曆兄妹,一會擔心這一會擔心那,病情也跟著受了影響,時好時壞。

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