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有神搖目眩之感,心中有一陣激動的感受,她站了起來,走了過去,那位伸手替她拉過一把椅子。

落座定,店夥送上了酒菜,姑娘叫他放到這張桌子上,他詫異地直道:“沒想到二位認識,沒想到二位認識!”

店夥走後,那位抬皓腕為姑娘斟了一杯,凝目問道:“你會喝酒?”

姑娘頗為不好意思地搖頭說道:“偶爾淺嘗一點,那,不能稱之為會。”

那位淺淺一笑,道:“怎麼,初次見面,我敬你一杯!”

說著,她伸出兩根水蔥也似的修長玉指,拈起了酒杯。

姑娘只得舉起了杯,道:“該由我敬你。”

兩個人淺飲了一口,姑娘她忽然凝目那位身後,道:“他走了!”

那位沒回頭,道:“誰?”

姑娘道:“那個可惡的東西!”

那位倏然笑道:“原來是他,姑娘,你我最好都別惹他。”

姑娘凝目說道:“怎麼?惹不起他?”

那位微頷螓首,道:“可以這麼說!”

姑娘道:“他是江湖上的強梁,還是開封這兒的地頭蛇?”

“姑娘。”那位道:“江湖上的強梁算不了什麼,這兒的地頭蛇更微不足道!”

姑娘道:“那麼他是……”

那位道:“官家的人,有幾分可能是來自京師的錦衣衛!”

姑娘雙眉微揚,道:“原來是錦衣衛。”微微一笑,搖頭接道:“我不怕,我看得出,你也不會在乎!”

那位笑道:“姑娘目光銳利,不過在目前我還不願意招惹他。”

姑娘道:“那為什麼,有顧忌?”

那位微一點頭,道:“是的,姑娘,有顧忌。”

姑娘遲疑了一下,道:“別怪我交淺言深……”

“姑娘,沒那一說。”那位道:“跟姑娘,我有相見恨晚,一見如故之感。”

姑娘脫口說道:“我也是!”

那位淺淺一笑,道:“既如此,我就沒有什麼不可說的顧忌,不過,這兒不方便,假如你也要落店打尖,待會兒咱倆後面屋裡談。”

姑娘表現得很興奮,但也有一番矜持,道:“你住在這家客棧裡?”

那位點了點頭。

姑娘道:“那我就不另找客棧了。”

那位笑了笑,道:“我也不會讓你另找客棧。”

姑娘笑容微斂,沉吟說道:“我很奇怪……”

那位道:“奇怪什麼?”

姑娘抬眼凝注,道:“為什麼我跟你相見恨晚,一旦投緣,如今更有惺惺相惜之感。”

那位笑了,她永遠笑得那麼美,那麼甜,那麼動人!

“這也許就是我說的緣吧!”

“也許。”姑娘道:“不過,也有可能因為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美的女人。”

那位笑道:“姑娘,你很會奉承人,但巧言令色要不得!”

姑娘微一搖頭,道:“不,我說的是心裡頭的話。”

那位凝目說道:“姑娘,不過一具臭皮囊,你是以貌取人的人嗎?”

姑娘道:“你剛才沒讓我把話說完!”

那位道:“還有更動聽的嗎?”

姑娘點了點頭,道:“但都是肺腑之言!”

那位笑道:“沒人不喜歡聽好聽的,尤其女人,還有什麼?”

姑娘道:“你,孤傲高潔,氣度超人……”

那位截口笑道:“虧你想得出那麼多詞句,姑娘,人的容貌,只能給人美好的第一印象,但要使情誼永恆,單靠你的容貌是不夠的,你以為對嗎?”

姑娘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