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躺在午夜的薰衣草田野裡,四周花香陣陣,天地之間彷彿就剩下他們兩個,相依相偎。

安寧幾乎醉了,雖然她還不打算這麼快跟他再有肌膚之親,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並不是由著自己的心意的!此時此刻,她享受並且感激著他給予她的溫暖和幸福,不想再拒絕不想再推開。

“鈞,”但是,該說她還是要說,該勸的仍然要勸,否則……她豈不是成了誘惑君王不上朝的妖妃了。“你該去書房了……再不去,你爸該拿藤條抽你的屁股!”

“哈,爸爸又不是暴君,哪能隨便打人!”沒想到某人根本就聽不進,嘴角噙起的那抹邪魅的笑意更惑人。他的眼波那麼溫柔,令她簡直要醉了。他的聲音更溫柔,充滿了誘惑:“你,捨得我走嗎?”

捨得嗎?捫心自問,她當然不捨得!擁抱著他,她輕聲問道:“為什麼今晚任由曹一鳴和白雯珊丟臉呢?畢竟他們丟的並不只是他們自己的臉!”

這牽扯到楚家的名望,尤其是那樣的場合,實在太有損聲譽了。楚鈞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應該是個不顧及大局的人。她故意捉弄曹一鳴的時候,還擔心會不會影響到楚家的顏面,但那畢竟是件無傷大雅的小事。如果她任由曹一鳴囂張,他一定會愈發得意,得寸進尺了。適當地給他一點教訓,他下次就不敢再放肆。只是白雯珊的出現,把事情鬧大了。這可並不是簡單的衣飾過時的小事情了,而是關係到整個家族的顏面和威望,難道楚鈞都不在乎嗎?

楚鈞沉默了許久,然而,他的答案卻讓安寧深感意外的同時,又深深地感動。

“我不想跟曹一鳴同一天訂婚結婚!好好的喜日子,有他在旁邊就好像耳朵邊多了只嗡嗡亂響的蒼蠅,很討厭很晦氣!”

“……”好吧,還有比這個回答更強悍些的理由嗎?安寧徹底凌亂了。不過,一顆心卻更甜蜜了。

他對她真好!這一刻,她在他的懷裡,感到了無比的滿足和幸福。

*

半個多小時之後,楚鈞走出臥室,他正準備走進楚朝宗的書房,卻被一個傭人攔下,告知他,說楚朝宗已經去了樓下。

楚鈞下了樓,走到比較偏的一個小會客廳裡,只見楚朝宗剛剛打發走一批人,看起來滿臉慍色的樣子。

看到楚鈞過來,楚朝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磨磨蹭蹭的到現在才過來,還有沒有一點兒上進心!”

“找我有事?”楚鈞的語氣疏冷又強硬,自從他自京之後,一直以這樣的態度面對他的父親。

楚朝宗不禁瞪起眼睛,“你說呢?”

“曹一鳴和白雯珊雖然都算是我的晚輩,不過又不是我生養的他們!他們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該去找他們的爹媽,不該找我!”楚鈞毫無怯意地反駁,注視著楚朝宗的目光冰冷中隱隱透出譏諷。

楚朝宗氣得臉色泛青,低聲斥責道:“他們怎麼可能跟我們楚家無關!還有,當時你看到他們在鬧,為什麼不趕緊把他們給拉開!”

看著楚朝宗氣急敗壞的樣子,楚鈞淡淡地答道:“我派人把他們拉開了!”

“為什麼不早點行動!為什麼不阻止記者拍照!你知道現在外面傳得有多麼難聽嗎?好好的盛會竟然遭遇這種醜事,簡直是……”

“醜事又不是我做的,你急什麼?”楚鈞抱起手臂,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你是故意的!”楚朝宗狠狠地盯著兒子,厲聲追問道:“為什麼要故意讓他們出醜?居心何在!難道你不是楚家的人嗎?你知道現在整個京城怎麼議論我們家?說我們都是禽獸!”

等著楚朝宗說完了,楚鈞才慢津津地回敬:“當年你為什麼要包庇害我的那個人?居心何在!難道你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嗎?你知道你給我的心裡造成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