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廝殺聲不斷響起,趙宇忠殊死一搏,率領禁衛軍死戰不退,想為陳雲秀爭取逃離的時間,卻不知,這位北庭新皇,此時已經徹底放棄了掙扎,帶著一絲坦然,直面即將到來的深淵。 任憑王恩如何勸說,陳雲秀都不為所動,迫不得已之下,王恩准備強行先將其帶走。 陳雲秀卻在此時冷靜異常的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頸之上。 “若是你強行要帶朕逃離,朕情願一死!” 陳雲秀的舉動,讓王恩淚如雨下,心中如同刀絞一般,沉默下來,靜靜的站在陳雲秀身邊。 半個時辰後,被斬去一臂,面色蒼白的趙宇忠,帶著僅剩的三百餘名禁衛軍退守到太極殿。 看著殿內神色平靜,負手站立的陳雲秀,趙宇忠微微一愣,面色焦急道:“陛下,您怎麼還沒有撤離,禁衛軍幾乎已經徹底打光了,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陳雲秀擺擺手,示意禁衛軍們讓到一旁,自己身著龍袍走出太極殿,與紀綱四目相對。 “朕怎麼都沒有想到,鐵面無私,冷酷無情的鎮獄司新任司主,竟然會是秦軍的人。” 陳雲秀頓了頓,再次開口道:“保舉你成為新任司主的,是慕容軍武老大人,如此說來,慕容家也早就站在了秦軍那邊?” 紀綱不卑不亢道:“北庭的狀況,早已讓真正一心為民,忠於朝廷的老臣們徹底失望,慕容家,也不過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罷了。” 陳雲秀悽然一笑:“真正的忠義之臣撞死金鑾殿,而奸佞小人卻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位高權重,不斷吸取朝廷的血液,讓整個北庭日薄西山,每況日下,真是諷刺。” “這些保護我的禁衛軍們,不過是職責所在,何必趕盡殺絕,留他們一命吧,朕願意束手就擒!” 紀綱點了點頭,對著屬下吩咐道:“將陳雲秀拿下,等待主公到來,聽候發落!” 一代北庭新皇,最後卻成為了秦軍的階下囚。 庭京城外,百萬大軍就地安營寨扎,李逸辰親自率領著虎賁軍以及陷陣營入城,如今庭京城的局勢已然穩定了下來,無數鎮獄司計程車兵分散在城中,嚴密巡邏看管,大街上除了士兵外,看不到任何人影,顯得蕭條無比。 李逸辰馬不停蹄,徑直從朱雀門進入皇城,數月前,李逸辰也曾作為上賓,在皇宮內居住了一些時日,但與今時今日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看著延綿不絕,佔地面積巨大,雕樑畫棟,金碧輝煌的宮殿建築群,李逸辰心中泛起一絲豪情,歷經將近一年時間,在無數華夏人傑士兵的支援下,自己終於登頂北庭,即將開創屬於自己的新時代。 太極殿中,陳雲秀盤腿坐在地上,等待著李逸辰的到來,雖然已經是階下囚,但紀綱還是給予了這位北庭新皇最後的尊重。 李逸辰走入太極殿,一眼就看到了這位面容稚嫩,神色坦然的陳雲秀,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陳雲秀看著李逸辰,主動開口道:“秦王終於來了,朕雖未曾與秦王謀面,但卻神交已久。” “不知可否答應朕一個要求,讓其他人退下,朕想在最後的時間裡,與秦王促膝長談一次。” 李逸辰緊緊盯著陳雲秀,卻沒有在其眼中看到一絲慌亂之色,片刻後點點頭道:“可以!” 王越皺眉勸阻道:“主公,小心有詐。” “無妨,局勢已經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你們暫且退下吧,讓我與北庭的最後一任皇帝,單獨相談。” 王越等人只好順從的退出大殿,守在門口,神情貫注的觀察著殿內的動靜。 太極殿內只剩下李逸辰與陳雲秀二人。 “朕觀秦軍一路崛起之盛況,得出了一個結論,得民心者得天下,秦軍一直秉承著以民為本的宗旨,這或許才是秦軍真正能夠走到今天的原因吧。” 陳雲秀頓了頓,隨後嘆息道:“可惜北庭走到現在,早已是腐敗不堪,官員冗雜,卻沒有幾個真正心懷百姓之輩,朝廷重臣,名門望族已經呈尾大不掉,根深蒂固之勢,我倒是好奇,若是秦王建立新的王朝,該如何解決此事。” 李逸辰沉默片刻後,聲音中帶著冷冽的殺氣。 “殺!唯有舉起屠刀,破而後立,才能讓此事徹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