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縱著格局。

之前胡隊長的人出去之後被偷襲,目前來看,應該和要殺袁老師滅口的那群人,是同一個幕後指使。

這個人,用心之險惡,旨在擴大瑜家和馮家的矛盾。

進而利用馮家人,對悅菱進行傷害。

瑜顏墨看著馮老先生伸出的手,這是一隻真正軍人的手,蒼老但卻鐵骨錚錚。他不是一個傲慢的晚輩,他也會給予值得自己尊重的人,恰當的尊重。對於一個長者的道歉,他不會置之不理。

更何況,從現在開始,他們已經有了共同的敵人。

“不必。”他簡短地說了這兩字,也伸出了手,和馮老先生握手,“馮老先生客氣了。”

一老一少,就在這場握手之中,化干戈為玉帛。

正在這時,柳清葉悠悠閒閒地上前來。

“打擾一下,”他舉了舉手,“我剛剛聽醫院那邊說,馮教授已經醒了。大家看,我們要不要……”

“利欽醒了!”馮老夫人喜不自禁。

“太好了醫生舅舅。”悅菱也開心起來,她看向袁老師,“我們快去醫院看馮老師吧。”

袁老師在眾人的目光之中,再一次低頭:“或許……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去看他了……”

“傻孩子,”馮老夫人握住了她的手,“你一心一意地為了我們家利欽,我們怎麼會嫌棄你呢?這次,要不是因為你拍下了照片,我們都還矇在鼓裡呢。多虧了你啊。”

悅菱笑著點頭:“是啊,袁老師,最該謝謝你的人是我了。馮老師要是知道,也一定會感謝你的。”

一行人出了法庭,面對圍成堆上前的記者媒體。

馮老夫人首當其衝,對著他們招手:“我們已經和解了!兇手另有其人,悅菱小姐之前是被冤枉的。我們有鐵證,也有信心,可以把兇手抓出來。快點讓開,我要去醫院看望我兒子了。”

一大波浩浩蕩蕩的車隊,往醫院而去。

馮利欽已經醒來有一陣子了。只是眼睛還沒有恢復,柳清葉告訴馮家老人,供體很快就會過來,就在這兩天,就會進行手術。復明的機會非常大,讓他們不用多擔心。

一大群人,擠滿了他的病房。

“利欽,我的兒啊,你醒了就好。”馮老夫人兩行熱淚,抱著自己的兒子不放手。

馮利欽雙眼還蒙著紗布,但卻依然看得到他臉上的笑容:“媽,讓你擔心了。我這不什麼事都沒有嗎?對了……”他頓了頓,“悅菱沒有什麼大事吧?”

“報告馮老師,我很好!”悅菱在一旁脆脆地伸了伸頭,然後縮回了瑜顏墨的懷抱。

“那就好。”馮利欽笑,“我剛剛聽說,我爸媽對你產生了難以消磨的誤會,還很擔心你們大幹一場呢。”

儘管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馮老夫人還是很羞愧。她只有逮著自己的兒子罵:“還不都是因為你,就只知道睡睡睡,你早點醒來,什麼事都沒有!”

馮利欽躲著老母親揪他耳朵的手。

大家都跟著笑,連嚴肅的馮老先生也滿臉笑意。兒子醒了,兇手也有了指向,這讓他心中的鬱氣一掃而空。

至於那個躲在暗處的幕後黑手。

在過來的路上,他已經和瑜顏墨達成了同盟。

這件事,讓已經安然在家退休養神的馮老先生又起了精神,誓把幕後之人揪出來,為兒子報仇才解恨。

整個房間裡,只有瑜顏墨和袁老師沒有笑。

瑜顏墨是面癱慣了,他一向對外界的喜怒哀樂沒有過多的反應,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而袁老師,在這種歡樂的氣氛之中,只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果然……馮教授,根本就不會想到她的吧。在他的心中,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