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不明白為什麼瑜顏墨會在這個問題上這麼堅持。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和地位上的差別,似乎註定了,只要瑜顏墨不說分手,就會一直都在一起的呢。

“你想要聽什麼回答呢?”悅菱是真的很不解。

瑜顏墨沉著臉:“聽你發毒誓。”

“毒誓?”悅菱驚呆。

“是。”瑜顏墨明確無誤地回答她,他執起她的手,手心扣住她的手心,“和我發誓,”他深邃的目光似乎要烙在她的靈魂深處,“寧願相擁死去,也不要活著分離。”

悅菱怔怔地看了他兩秒。

他俊美的容顏就在咫尺之間,每一次隔得那麼近,就讓她愈發覺得他是那麼的完美無缺,覺得自己可以得到他的愛,得到他的全心全意,是那麼的幸運。

但是,為什麼這樣的男人會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他的霸道和強求之間隱藏著的是不確定與不自信?

難道他們兩人之間,缺乏安全感的那個人,不應該是悅菱才對嗎?

“你擔心什麼呢?”悅菱笑起來,為他的多慮,“應該是我害怕顏墨拋棄我才對了。你那麼完美,一定很多女人都想要得到你,你成天都在外面,也會接觸到很多比我更優秀的女聲吧?要發毒誓的話,也應該是我求著顏墨髮誓才對啊?”

瑜顏墨的手指立刻與她的手指緊扣,帶著一點神經質的感覺。

“那你要什麼樣的毒誓,你儘可以提出來。”他抓著她的手,似乎有將她手指勒斷的趨勢,“只要你敢提,我就敢發。但是,我要你發的,就是那一個。”

可是,面對瑜顏墨這麼咄咄逼人的氣勢,悅菱卻是輕輕柔柔地給他接住了。

“不用什麼毒誓的,”她的聲音,是世上的最悅耳,她的另一隻手,輕輕放在了他緊抓著自己手的那隻手背上,“顏墨,既然我們都是不怕死的人,又都沒有父母,發什麼毒誓,對我們有任何的震懾力嗎?”

瑜顏墨沉默。

悅菱的話,其實是有道理的。

就算發什麼天打雷劈,全家不得好死的毒話,他們會害怕嗎?

是他太過多慮了嗎?還是他骨子裡就缺乏安全感?

事實上,悅菱到現在,心裡也是隻有他一個人的。他們相互擔心對方會離開自己,相互又緊緊把對方擁緊。

其實,是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生很多很多孩子。”瑜顏墨雙手抱住了她的頭,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和我一起,直到老,直到死,直到下輩子。”

“好。”悅菱微笑著。

然後,他們就在這片空地之上相吻,彷彿要吻到地老天荒。

藍天下,偶有飛鳥的影子掠過,歪歪扭扭的柵欄,幼小的樹苗,寫著“土撥鼠先生和春捲小姐的家”的牌子,還有交織在一起的戀人,略帶苦澀和渴望的索求……

悅菱躺在地上,儘管身下鋪了瑜顏墨的外套,依然感覺得到下面的沙石磕著後背有些疼。

她一直看著天空,陽光從樹葉這種透下來,瑜顏墨的髮梢偶爾會蕩在她的眼前。

秋季的樹林之中很冷,但是身上的瑜顏墨和他每一次的進出,都是火熱的。

陽光下,她和他是這樣的坦白,這樣的毫無遮掩。

“如果你叫的話,可以看看樹林裡有多少鳥會被驚動。”他在她的耳邊低語。

話畢,突然長驅直入的一挺。

一瞬間衝撞所帶來感覺讓悅菱情不自禁地叫起來:“啊……”

然而這嬌聲卻立刻被鳥兒撲騰翅膀飛翔的聲音所遮蓋,悅菱在仰視之中,似乎看到陽光的金線,被無數交織的鳥兒雙冀剪短。

這是幻想,還是真實的景色,那一刻,她分不清楚。

她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