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變,正色道:“夫人,我是水木家的人。不過,我們水木家沒有狐狸精,也沒有野種。想必您是認錯人了。”

她說得這麼嚴肅,倒是讓一旁的水木華堂忍不住笑了一下。

大夫人察覺到悅菱不動聲色地譏諷,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那雙有些陰鷙的眸子在悅菱的臉上刻了半刻,又放到了她的肚子上。

“我倒是沒聽說過水木家有你這號人物。只知道水木家兩個女兒,大女兒*有婦之夫,還生了個不被承認的野種。二女兒就更是奇特了,連正式的男朋友都沒有,就生了個孩子,還瘋瘋癲癲過了十幾年。”她說著又打量了悅菱一下,“我聽說那個野孩子已經回水木家了。難不成就是你?”

悅菱聽她一口氣,居然把水木家除了老爺子以外的人全都罵了個遍,口氣十分不尊重,心裡也有些忍不下。在她的口中,自己的母親雅好像是什麼不檢點的女人,全都成了她口中的笑柄。

但悅菱是這樣的人,越是心中氣憤,臉上到越是平靜,她微微一笑,對大夫人說道:“謝謝您了。不過我們水木家的女兒孩子是怎麼樣的,自然有我們水木家的長輩來教養。就好比常家的兒女有什麼不本分的地方,也自然有常家的長輩來教養一樣。”

言下之意,是我們水木家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大夫人怎麼會沒聽懂悅菱的意思,她是真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居然有這份能耐,說得出這種不帶半個髒字和惡意的反駁話。悅菱這般有理有據,她就沒辦法像對付琳達那樣,讓人架出去了事,更何況,悅菱還大著肚子,對什麼人出手,都不能對孕婦出手,否則有理也變成了無理。

大夫人心頭有氣,想著無論如何也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一點顏色看看。

她本性嚴肅拘謹,當年和常天令屬於政治聯姻,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愛情。她只想做好婦人的本份,呆在家裡生兒育女,在丈夫需要的時刻走到臺前,為他拉選票奪民心。卻不想,常天令和在美國留學的水木芳認識了……

水木芳那時候到常天令身邊做實習助理。她年輕、美麗,嫵媚,工作能力又強,很會察言觀色,又懂男人的心理,渾身充滿了活力。常天令習慣帶著水木芳到任何地方工作,他漸漸習慣了這個女人充斥著他的生活。

大夫人一開始並沒有對這種事有多上心。常天令身邊並不是只有水木芳這一個美麗的女助理,甚至比水木芳更漂亮年輕且野心勃勃的女人都多得是。但大夫人對自己的丈夫有信心,認定他不是一個為了紅顏會放棄政治仕途的人。

有人提醒過她,大夫人也旁敲側擊地問過丈夫。常天令只是看著報紙,淡淡地說了一聲:“你想多了。”

大夫人現在回想起來,也確定那時候兩個人還沒在一起。可是他們具體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只知道水木芳帶著肚子裡的孩子前來逼宮時,常天令已經到了要為這個女人放棄一切的地步。

大夫人威脅過丈夫,哭求過丈夫,帶著年僅兩歲的兒子離家出走過。

可最後,只收到了常天令的一紙離婚書。

不過,就在她咬著牙不肯簽字的時候,常天令卻和水木芳意外分手了。大夫人瞭解到,水木芳的養父對於自己養女插足別人婚姻感到異常憤怒,對於常天令沒有離婚就和自己養女攪在一起也不能接受。他給常天令下了通牒,讓他此生都不準再踏入c市。

這之後,她的婚姻就徹底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