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可以恨一個人,但是通常的情況下,對於曾經有過千絲萬縷關係的人,經常是徘徊在兩者之間而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對於紫義,我是恨呢?還是不恨?

我不知道……

或許心裡還有一些什麼期待在,可是這可能嗎?我根本就不能平靜的面對他的出現,也不能釋懷他所做的一切。記得那個時候,他告訴我說他們的國家最大的敵人就是俱東國,為什麼現在卻做了俱東國的走狗了呢?

走狗?我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用這樣一個詞語去形容紫義,他在我的心裡一向是很驕傲和高傲的人,對任何人任何物都會淡淡的微笑,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這樣的他……為什麼會誠服於俱東國之下?他應該是很討厭甚至是憎恨那個國家才對的。

……為什麼?

可是我再怎麼想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紫義殺了小蒼之後,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多喜子了……而我偏偏卻在多喜子的身體裡面,這是不是可以看成他要第二次殺了我呢?

真的是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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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陣銀白色的光芒好像是在保護著我們一樣,等光芒消失之後,我們已經從那個鎮上出來了。周圍是一片草地,鎮子已經被旁邊的斜坡給遮住了,夕陽最後的餘暉灑下一束束金黃色的光。呆呆的坐在地上,我還沉浸在剛才紫義帶給我的驚訝中,廉杜的一聲呻 吟將我飄飛的思緒拉了回來。

“廉杜,振作一點!”

“我就說嘛……”他微微的張開眼睛回頭喘息著道,“巫女和七星士會被追殺,沒錯吧?你……”

“不要說話!”我說著拉開了他的衣服,背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

“他們沒有追來。”虛宿左右警惕的看著,然後在旁邊蹲下了身子,只是他的話音剛落,幾枝箭又像剛才一樣破空而來,速度快的讓我們根本措手不及。

虛宿一下子檔在了我和廉杜的前面,緊抱著廉杜受傷的身體,只聽耳邊傳來幾聲“啪,啪。”那些箭如數的被攔腰砍斷了。

我驚訝的看著那個擋在我們三個人面前用一把劍救了我們的人,黑色的髮絲,黑色的披風,那個背影我從以前開始就異常的熟悉了。“這裡交給我,你們快走!”他轉過頭對我們這樣的說著,看到廉杜,蘇炎的臉上一片緊張的神色。

“女宿!你的死期到了。”低沉的透著殺意的聲音自斜坡上面傳來,我這才發現那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長長的黑色頭髮隨風飄動著,那把明晃晃的大刀被夕陽對映成了金黃色,而他背後那把黑色的弓則告訴我他或許就是剛才射傷了廉杜的人。

“納命來吧!”他說著緩緩的朝我們走進,寬大的披風隨著他的走動左右搖晃著,好像是一個從地獄爬上來的死神一般,透著濃重的殺氣。黑色的綁帶成十字形遮住了他的臉,使得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這個人的長相到底如何,除了殺氣之外,我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情緒。

“你是誰?!”似乎是感受到了這個人的危險,蘇炎的左手悄悄的伸進了自己的披風裡面。

“滾開,不要妨礙我。”

巨大的殺氣漩渦在旁邊流動著,廉杜受了傷,即使不受傷恐怕也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他的殺氣太強了。說時遲那時快,在他揮舞著刀過來的時候,蘇炎左手猛的一揮,一個彷彿是照明彈一樣的東西在我們和他的中間炸開,亮白色的光芒瞬間讓人的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