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在衣帽間裡的背影。確定他真的是常楓,而不是水木華堂。

為什麼這麼奇怪,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讓她想到小堂。出來後,發現她用那種目光看著他,常楓也意識到了什麼:“吶~”他摸著臉,“我突然變成怪獸了嗎?”

“沒什麼。”悅菱低下頭,她不想問他是不是認識小堂,也不想知道為什麼小堂在這裡。直覺告訴她,小堂來了,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

她去洗澡,浴室裡四面八方都是鏡子。她剛剛把衣服脫了一半,常楓突然開門進來。

“啊!”悅菱嚇得扯過浴巾。

常楓笑著:“對不起吶悅菱小姐~我忘記把監控和簾子關上了~”他踩上馬桶,在高櫃子角上取下一個攝像頭,然後又把悅菱背面的鏡子上的簾子拉上了。

“我這裡經常有可愛的男孩子來吶~所以稍微比較有情趣~你不要介意了。”

這個澡,洗得悅菱心驚膽戰的。

完了,她穿著可愛的小雞睡衣出來,滿屋的雪茄味。

“咳咳。”她咳嗽起來。

“啊~忘記你是可愛的女孩子了~”他連忙開窗,“因為雪是不排斥雪茄味的。”

悅菱沒說什麼,她懷孕了,對煙味很敏感,但是她不想告訴任何人。

現在,寶寶,沒有人可以當你的爸比了……

常楓叫的晚餐上來。悅菱默默地吃著,她的情緒非常低落,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生氣,這個誰都看得出來。

“你怎麼打算的?是留在紐約,還是回去?”他問她。

“我想回去。”她說,她這樣子,沒法在紐約生存下去。

“好吧……”常楓割著牛排,“這個我來想辦法了。就當是,我替雪給你道歉了。”

“謝謝。”悅菱客氣地。

這個男人,她不懂為什麼他要幫助自己。她對於他們常家的人,現在乃至是常天啟,都沒有任何的好感了。

就算常天啟是一個溫和有禮的長輩,可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家長,才能教出常雪這樣的孩子呢?

她的目光落在櫃子上的一張全家福上。

常楓發現她的目光,回頭去看,取下了照片。

“這是很多年前,我十幾的時候,唯一的一張全家福呢。”他撫摸著相片,然後遞給悅菱,“看看這上面,你認識多少人。”

悅菱拿過了照片。

她一個一個人的辨認著:“啊……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絕隕!”

她不太敢肯定地抬頭看常楓。

常楓鼓勵地:“那你看他旁邊那個人是誰?”

悅菱忙看下去。

這次她看了好一會兒:“是……藍啟瞳嗎?”照片上的他好瘦,比絕隕還瘦,神情憂鬱,雙目沉寂,和現在飛橫跋扈的樣子差別很大,一時半會有點辨不出來。倒是絕隕,從照片到現在,模樣、神氣都幾乎沒什麼變化。

常楓點點頭:“再看。”

“這是常姐!”她驚叫,“常姐……對啊,她姓常!她是……”

“常音,她是我堂姐吶~”常楓緩緩地答道,“是我二叔的孩子~我和雪的父親,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們都是二叔和三叔一起養大的,所以,和音是一起長大的~”

“三叔是……”悅菱問。

“就是昨天吃飯的常議員吶~”

看著悅菱又去看照片,他在一旁說:“你看到照片上這麼多人,現在活著的已經沒多少了吶~”

“為什麼呢?”悅菱有些驚訝。

常楓拿回了照片,有些留戀地看著上面:“怎麼說吶~我們常家的人~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和這個世界是格格不入的~說起來每一個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