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他可以,而皇上你不可以……”

朱慈琅這時冷哼一聲,啐道:“因為朕沒有他那般無恥……”

朱慈琅身後那人,這時輕嘆一聲,繼續道:“凡是成大業者,有幾個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時移世易,皇上,朱家的千秋社稷,如今就在你一個人的肩頭上扛著呢,你想日後被沐臨風而廢,還是殺他奪權?”

朱慈琅想也未想,立刻就道:“朕恨不得食其肉,將此賊千刀萬剮……”

朱慈琅身後那人聞言微微一笑,又伸手拍了拍朱慈琅的肩膀道:“皇上現在什麼都不要做,只要做到一個字,就是忍……這三個月來,皇上的變化已經太大,而且收斂的還是不夠好,只怕沐臨風已經有所察覺了……”

朱慈琅聞言眼神變得怨毒無比道:“忍,忍,忍,朕從坐上這個寶座,就一直在忍,我裝作荒淫好色,裝作不問朝政,裝作年幼無知,但是沐臨風依然對朕有所防範,難道就這樣無止盡的忍下去不成?”

朱慈琅身後那人微微一笑,道:“皇上之前做的很好,只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前明的朝臣中,我已經為皇上聯絡了一批……武將也有不少,只要皇上能耐得住性子……學學光武帝劉秀,這江山遲早還是朱家的……”

朱慈琅聞言沉吟了良久,轉頭看向城樓下的百姓已經逐漸開始散去,而沐臨風正在城樓下與王之楨交談著什麼,朱慈琅微嘆一聲,臉色變的緩和了許多,這才轉頭問道:“這一次沐臨風大動干戈,一次清除了南京將近一半的朝臣,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

朱慈琅身後那人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猜想是不知道,依現在沐臨風的勢力,他想要廢除皇上你,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只能說明,他這次這麼做,的確是為了什麼所謂的清政……卻不知道這麼一做,卻是暗中幫了我們一把……”

朱慈琅這時嘴角也揚起了一絲笑意,沒有說話,似乎幻想到沐臨風被自己活捉羞辱的模樣,想著轉頭看了一下城樓下,卻不見了沐臨風與王之楨的身影,連忙轉頭道:“沐臨風與王之楨呢?”

豈知朱慈琅回頭時,方才說話那人也已經不見了,只見無麼城樓邊上的樓梯口走上兩人,正是沐臨風與王之楨。

沐臨風與王之楨一路走到朱慈琅身前,王之楨立刻跪倒在地,沐臨風只是拱了拱手,道:“臣參見皇上!”

朱慈琅這時微微一笑,伸手扶起王之楨後,這才對兩人道:“王爺,王大人,今日這一幕,的確是大快人心啊……看來王爺的政策是對的,只有殺雞儆猴,給天下貪官敲響警鐘,我大明才能得以萬世長存,百姓也可以萬世平安啊……“

沐臨風看著朱慈琅,見他今日的神情竟然是神采飛揚,彷彿昨夜在奉天殿前對他說的那番話,一點都沒有影響,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而王之楨卻是拱手笑道:“這全是賴皇上英明、王爺果斷,才能以雷霆之勢,平息裁撤百官之事,如今這四人一死,只怕其他那些個貪官汙吏,今日日落西山之前,都會將贓銀送來南京府衙了……”

朱慈琅聞言哈哈一笑,對王之楨道:“朕之事一個清閒皇帝,什麼事都還得王爺操心,有什麼英明的?這一切都可是王爺一個人的功勞啊……”

沐臨風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只覺得朱慈琅如此神情,如此言談有些蹊蹺,沉吟了一下,立刻笑道:“皇上過謙了……臣不過是託皇上廕庇罷了……”

這一次與朱慈琅在午門城樓上的見面,一直到沐臨風回到王府都耿耿於懷,隱隱感到南京城,只怕要有一次大的變故發生。

沐臨風隨即讓人去將鍾斌找來,詢問了一些皇宮裡的事,鍾斌只是道,朱慈琅每日都是遊手好閒,本來是專心讀書的,但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