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翔端著酒杯在向自己敬酒示意,於是高遠決定就從他開始勸吧。

“你就看我的吧,”高遠跟小茹說完,這才回過了頭,端起酒杯對諸葛智翔說“諸葛經理來參加的是籌款晚宴,這麼有愛心,那一會你也要捐一點的吧。”

諸葛智翔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不能顯得太小氣了,自認為瀟灑的一笑,回答說:“當然要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溫雅小姐的面子上,那我也肯定是要捐一點兒的。”

“哦,原來看的是溫雅小姐的面子,”高遠又問:“那諸葛經理打算捐多少一點?”

諸葛智翔沉吟片刻,最後說:“怎麼說我也會捐個一兩萬吧。”

“一萬還是兩萬?”

“這個……”諸葛智翔覺得一萬塊錢在今天晚上的這個場合,好像是有點少:“那就兩萬吧。”

“哦,”高遠點了點頭:“這麼說溫雅小姐的面子,在諸葛經理的眼中就只值兩萬塊錢呀?”

“呃……”諸葛智翔的確沒見有人這麼說話的,一時語詰。

在高遠問的這種語境下,如果說只值兩萬,明顯是自己不給溫雅面子了,讓對方下不來臺,自己也下不來臺啊。

可如果說不是隻值兩萬,那自己可就要大出血了。

最後想了半天,諸葛智翔還是覺得今天晚上出血一回吧,說:“那我就捐五萬吧。”

“可是這個五萬也不多呀,”高遠說:“諸葛經理前兩天才賣了一套豪宅,家底頗豐的樣子,怎麼看溫雅小姐的面子才只捐五萬,是有點少。”

我靠,我買的哪是什麼豪宅啊,不過是一幢一百五十多萬的普通房子,諸葛智翔差點吐血,但今天這個場合都是商界名流,他怎麼也沒好意思把哭窮的話說出口,最後說地還是場面上的話:“獻愛心嘛,我覺得不在多少,只在一份心意,捐多捐少都是一樣地。”

“諸葛經理要是來獻愛心的嘛,那捐個一萬啊兩萬的肯定是足夠了,”高遠說:“不過諸葛經理不是說,在獻愛心的同時還要買溫雅小姐的面子嘛,那再這麼少就說不過去了。”

諸葛智翔的確不覺得溫雅小姐的面子值好幾萬塊錢,但溫雅就在旁邊,他怎麼能說得出口?最後沉吟問:“那高先生覺得我捐多少合適?”

“十萬吧,”高遠獅子大開頭一般:“我覺得像今天這個晚宴,那來的也都是商界上有點名氣的人物,區區十萬,也就是個起步價吧。”

諸葛智翔覺得這個高先生年紀輕輕的就當了什麼策劃總監,看來也是出身大牛,要不然怎麼能如此不知柴米油鹽貴?完全不把十萬當回事,但要知道這要諸葛智翔累死累活的賣出去多少藥品才能賺得到啊。

哎,算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老婆套不住流氓,諸葛智翔覺得在今天的這個場合,如果自己捐出十萬而讓別人都高看他一籌,更大的拓展一下他的人際關係,那這十萬以後還可以賺回來,因此想了想說的猶如壯士斷腕一般:“好,那我今天晚上就捐他十萬!”

“諸葛經理果然有愛心,來,咱們為諸葛經理的這份愛心乾一杯。”一桌人都喝了一口之後,高遠又轉過了頭,問這桌的另一個:“這位陳經理又打算捐多少呀?”

我靠,陳經理已經在心中大喊今天遇人不淑了,怎麼來慈善晚宴還有勸捐的?這要是說捐少了吧沒面子,可說捐多了吧,他也挺心疼。

還正當他不知道怎麼說的時候,大禮堂外面傳來了小汽車鳴喇叭的聲音,陳經理連忙轉移話題:“莫不是海倫小姐來了?”

說完就不理高遠,連忙站起來朝著外面張望。

別人也都聽到了小汽車鳴喇叭的聲音,顯然此時已經來到了孤兒院的大門外,工作人員和志願者好不容易分開外面的記者人群,一輛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