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從身後響起,五人皆是一驚,急忙朝著身後那灌木叢看去,全都擺開了戰鬥架勢。

“誰?給我出來!”朝聞道身為當中修為最高的一個,自然是要頂在前方探路的。儘管他心裡也有些怵,不過如果他不去,又有誰能去呢。

“快點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奇怪的是根本就沒人回應他,他只好在高聲喊了一句。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回應,他也只好壯著膽子往裡面走,希望能解開這個謎團。

“佳琪!”隨著朝聞道走進去檢視,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躺在那裡,他雖然睜著眼睛卻一動不動,身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

聽見朝聞道的話,其餘幾人立馬衝了上來,然而看見這一幕,唐豆花竟是一時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梁秋月也皺著眉頭臉色陰沉,只有上官鐸和杜澤明是滿臉的悲傷,但都沒人敢上去試探他是否還有呼吸。

“都躲開一些,這些是他們羅剎國最擅長的蠱蟲之術,這些蟲子只要一接觸到面板就會鑽進去,使勁生殖繁育,短時間內就可以給你吞噬乾淨。”杜澤明不愧是見多識廣的煉藥師,而且在來之前就已經瞭解過這裡的情況了,大聲囑咐道。

“琪哥不會有事吧?”唐豆花擔心地問道。

“我看了一下,這種蟲不是那種直接快速致命的,更傾向於折磨。不過看樣子,估計他現在身體裡全是這種蟲子了,都已經裝不下跑出來了。唉,已經沒救了!”杜澤明低垂著頭說道。

剛才他已經用靈力探測了陳佳琪的身體,雖然說心脈還在用靈力苦苦支撐著,但是整個身體都已經沒了,可以說完全就是皮包著靈魂了。即使給他救下來,也活不了多久,頂多讓他忍著巨痛再撐上幾小時。

“怎麼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你是不是搞錯了?剛才那聲咳嗽是他的吧,這不就證明琪哥還活著嗎?”上官鐸一時接受不了,聲嘶力竭地反駁道。

“唉,上官,我知道你和佳琪很親,可我們又何嘗不是呢?別看我和他平日裡吵吵鬧鬧,可我們倆的感情不輸你們,我又何嘗不想他還活著?”杜澤明用力握緊的拳頭將他的憤怒表現得淋漓盡致,就連指甲嵌進了肉裡都不知道。

他也在隱忍,忍耐自己的憤怒,畢竟他可不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孩子。

“阿杜哥,麻煩您幫他處理一下這些蠱蟲,我們還得帶他回去呢,起碼得給陳誠他們一個交代。”梁秋月也開口了,悲傷和憤怒想壓都壓不住,全部都呈現在了她的語氣當中。

“這不太好說,我只能看看撒些驅蟲的藥看看對這蠱蟲是否有效了。道哥,麻煩你們幫上官和豆花妹子做好防護,這些蠱蟲只要一接觸到陌生的活人就會鑽進去築巢。除了會操控蠱蟲的方法,否則皆是無解。除非你在那一瞬間將整片肉切下來!”杜澤明手拿藥粉,鄭重地解釋道。

看著四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杜澤明這才將藥粉撒了下去,然後急忙後撤,生怕那蠱蟲飛起衝到他身上。

然而他想象中的那個場景並沒有出現,這驅蟲的藥粉沒有起到驅蟲效果,反而徹底激怒了陳佳琪體內的蠱蟲。

只見陳佳琪以一種極其奇怪的姿勢竄了起來,那還沒來得及閉上的眼睛現在用來恐嚇、噁心他們四人正是時候。然而他們沒有注意的是,此刻的陳佳琪眼內閃過的一絲絕望。

“阿杜哥,怎麼回事?”梁秋月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驅蟲藥不管用,好像是激怒了它們,反而聚成了一團,現在在借用佳琪的軀體來對付我們。”杜澤明焦急解釋道。

“唰!”只見陳佳琪張開雙手,無數黑色蟲子從他的後背爬出,組成了一雙漆黑的翅膀徑直朝著他們五人飛來。

“先跑,別傷到佳琪的遺體!”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