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竊竊私語之後,這才壓低了嗓,神神秘秘的道來……

「他第一任妻子,是忽然暴斃於迎親的半途、第二任妻子則是還沒來得及過門就得病死了、第三任妻子膽小,是讓花轎前鳴道的炮竹聲給活活嚇死的!第四任妻子比前頭的都機靈多了,在得知自己即將被爹孃許配給左大夫之後,連夜就跟著情夫私奔了!」

「跑了?」柳絹兒聽得津津有味,拉來一把凳子,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便與華甄多一同守在藥櫃前嚼起舌根來。「後來呢?」

「後來連同那女子的情郎一併都給活逮了回來,深知女兒鑄下大錯,受過左大夫恩情的王老漢,自知對不起左大夫,親自毒打不孝女兒一頓之後,更是連夜將女兒揪來萬福堂前,命女兒向左大夫負荊請罪!可咱們左大夫心地仁厚,非但沒有怪罪對方,還送了一份名貴藥材當賀禮,給了那一對新人。」

聽到這裡,柳絹兒一臉目瞪口呆,不是為左靖南那成人之美的寬容,而是為他能連續『搞砸』四段姻緣,而感到嘖嘖稱奇!

不過,似乎還沒完……

「直到半年前,經由媒妁之言,咱們左大夫終於有了一位貌美如花的第五任妻子,婚前那姑娘對咱們左大夫也是體貼有佳、溫柔賢淑,豈想厄運還是降在這一對璧人身上,最後離奇死於洞房花燭夜。」

華甄多回憶的說道:「當時新娘死狀甚是悽慘,兩管鼻血爆衝,是心臟痲痺死的……」

鼻血爆衝?

心臟痲痺?

死於洞房花燭夜?

「怎麼,左靖南的那話兒……有毒嗎?」否則好端端的,新娘怎麼就數症齊發,暴卒死了?

難不成,那天下第一奇毒……竟是左靖南?

這時,華甄多突然開始朝她擠眉弄眼,暗示她不要再問下去了,她不解,仍是繼續追問著。

「華大哥,你還沒跟我說說,左靖南那話兒,究竟有毒無毒呀!」她不斷扯著華甄多追問,而他卻是開始支吾其詞、目光閃爍,最後還在藥櫃前假裝忙碌了起來。

突地,一道醇厚的嗓,由她身後揚起……

「我那兒沒有毒。」

一字不漏,將倆人方才對話內容全數聽入耳裡的左靖南,唇角不斷微微抽搐,提醒道:「柳姑娘會有此猜忌,我並不感到意外。只是……你們談論的聲音實在太大聲了,別忘了,藥堂內還有問診的病患,不宜太過喧譁。」

早在他為病患們看診之前,就聽見這倆人躲在藥臺後,嘰嘰喳喳的也不知在談論些什麼?待他一走近,這才赫然發覺自己竟是這兩傢伙口中閒嗑牙的重點人物!

這倆人,一個是藥鋪新聘的坐堂大夫、一個是司藥人員,在公開場合談論這種是是非非的話題已是相當不妥!然而這鬼ㄚ頭,竟還大大剌剌地將男人那極度隱諱的地方,一句又一句,深怕街坊鄰居會聽不到的音量,大大聲地問了出來,瞬間引來旁人陣陣側目……

眼見被活逮個正著,華甄多一臉尷尬,連忙推卸的道:「是柳姑娘硬要問的,不關我的事,我曬藥去了。」

說完,華甄多抱起腳邊一捆藥材,腳底抹油地閃人了,而柳絹兒仍是一臉坦坦蕩蕩,既不躲、也不閃,還當著當事人的面,直接求證。

「倘若你那兒沒毒,怎麼連一任妻子也保不住?」柳絹兒哪壺不開提哪壺,硬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那是意外。」

「五次都是意外。」她挑眉一問。

「四次。」他堅持,「還有一位活得好好的。」

「可你也不能否認,只消與你沾上關係的女子,似乎都沒啥好下場啊!」嚴格說起來,是生存機會渺茫。

「妳也認為我會殘酷的害死自己的妻子?」他給了她一個戲謔的笑,但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