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叫易粉寒說吧。

鄭瞬言把介紹這男生的球拋給了我。到底是自己的男朋友,自己不好意思誇。我明白這是鄭瞬言對我的信任。於是開始誇誇其談,說,原來是那個男孩子呀!巨帥啊!真的,陳水,比你們家謝霆鋒還帥。而且很高的,好像有1米85吧!看上去很舒服。你們知道我說話最現實了,我覺得我在我們學校還沒有見過別個更帥的男生。

我呈辭完畢,鄭瞬言早就笑得花枝亂顫了。一邊笑一邊說,粉粉啊,你也說得太誇張了吧!呵呵呵呵,還我們學校沒有比他更帥的呢!哈哈。

陳水和蘇蕭聽得瞠目結舌。一時無所以對。

陳水追問了句,是上個星期請你吃飯的那個嗎?好像還打了幾次電話到寢室來?不會吧,你們才認識半個月呀!

蘇蕭也說,鄭瞬言,你也太神速了吧!這麼快就搞定他了?還是個帥哥?

這叫什麼話,我一聽就覺得刺耳。就只有你有本事很快搞定帥哥啊?還從來沒見過長得像樣點男生追你,追你的都是些不好看的。

於是我想都不想就幫鄭瞬言說道,哪裡呀,是人家追瞬言!沒見都是他給鄭瞬言打電話請鄭瞬言吃飯嗎?

蘇蕭酸溜溜地說道,喲,桃花運來了呀!不多說了啊,明天叫那小子請我們吃飯,這規矩是不能夠破的,也讓我們看看,到底有多帥啊。

鄭瞬言一直在那裡笑,說,好呀。

大家鬧著各自洗臉收拾去了。寢室又開始安靜下來。美女忽然幽幽的說了句,聽說把頭髮纏在玉上燒可以鑑別玉的真假。

話音落下,寢室更安靜了。

我不知道鄭瞬言後來有沒有用這個方法檢測過那塊玉的真假。誰都不知道。如果是我,我斷然是不會這樣做,縱使懷疑,也不願意看清楚自己的尷尬,讓狼狽無處可逃。大不了等到不愛的那一天,扔掉就是。

熄燈後,大家躺在床上聊天。她們兩反覆感嘆現代校園裡愛情發展得如此神速。蘇蕭說,我進這個學校來以後,除了數學系的那個,沒有任何一個人追我有耐心超過三個月的。

我在黑暗中想起了年少時記憶裡的那個人。想起自己那四年的悠長情感,直到愛一個人成了理想那樣遙遠而堅定。我想起以前每次進教室時那第一眼,總是投向他的座位,看他在不在,看他有沒有在那一刻剛好抬起頭,那一眼裡的期待就一直在時間裡頑固成最後的碎片,不復存在。想起自己和男朋友也不過是認識了幾個月,他挑明瞭我就答應了。心底有暗暗的傷感。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中學時代,你是否也有過暗戀一個人長達3年5年的經歷?坐在你前排的那個學習又好又驕傲又壞脾氣的女孩子一直讓你牽掛著;做在你側後方的那個男孩子,他的眼神到底是不是在看我呢?他,她,知道我喜歡他嗎?你是否也有過小心翼翼的追一個女生三年五年矢志不渝的歷史?從鼓起勇氣在紙條上寫,我喜歡你,被她拽在手裡不敢拿出來看或者是扔在了暖暖的風裡,到畢業的那天走到她面前說,我還是喜歡你,你能夠做我女朋友嗎?

那時候我們有羞怯的眼神,有足夠的耐心,有顫抖的心,那時候我們是真的相信愛情有天長地久,我是真的願意為一個人耗盡我一生的時間。可是,從什麼時候起,我們不再相信愛情有天長地久,我們再也不可能喜歡一個人就三年五年一如既往的去追她去等她?我們再也找不到當年喜歡一個人進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目光投向他的座位,看他在不在,看他在做什麼,看他有沒有看我…………回不去了。

我們就這樣悲哀的長大了,愛情裡細微敏感的一面在成長中做為代價被犧牲掉了。有一天,驀然回首發現自己的愛情忽然間變的粗糙而迫不及待起來。

現在,我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