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另一端。

“爾傑,我是真的想當你的朋友。”第一次喚他的名字,讓她的心怦怦地跳著。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們之間的相親已經結束了,拜託你行行好,不要自動做延長加賽的事,我沒有時間陪大小姐你玩遊戲!”他像是和誰過不去似的,故意說著重話要逼她回去。

“我不是在玩遊戲,是真心誠意想當你的朋友。”她低著頭,無措地望著腳上精緻閃爍的高跟鞋。

在愛情面前,她的姿態變得好低,尤其物件是他,這麼的卓越出色,更讓她覺得自卑。

“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觀念不相同,我沒興趣也沒時間陪你這種大小姐玩遊戲,你還是去參加你的時尚派對,飛去巴黎、紐約看服裝展吧!”他下達逐客令。

他輕蔑的神情刺痛了她的心,她委屈地咬著下唇,鼻腔匯聚著酸楚。

他就這麼討厭她嗎?為什麼她一開口就會激起他的怒氣?明明他就在眼前,但總覺得他離她好遙遠,兩人間像有一條跨不過的鴻溝。

“我、我是真心想知道,到底怎樣才可以當你的朋友?還是……我連當你朋友的資格都沒有?”她吸吸鼻子,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知道自己很差勁,全身上下除了美貌之外,什麼事都不會做,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錢很多,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像平凡的女生一樣,有愛人的衝動、渴望被愛的感動。

她柔弱無依的模樣,令他的心口一窒,看見她瞳眸中隱約閃爍的淚光,他才驚覺自己的話有多麼冷酷。

“我沒有跟異性當朋友的興趣,如果你想以朋友的名義,進而當我的女朋友,我的答案永遠是否定的。我太清楚自己喜歡哪一種型別的女人,太明白自己所要的愛情模式。”

他願意和她說話,她就覺得開心,嘴角又揚起笑容,眼巴巴地望著他。

“我是個功利主義者,沒有辦法花太多時間去談感情,所以我僅能挑選適合我的女性。我想要的女人是聰穎、世故、精明能幹,能在事業上輔佐我,和我有共同的遠景與目標,懂嗎?”他神色陰鬱,口吻淡漠。

他的擇偶條件殘忍地將她宣告出局,連出賽的機會都沒有。她心裡難過,卻不肯放棄。

“我願意努力,當一個可以配得上你的女人!”她眼神執著,口吻堅定地宣誓。

他臉一沈,拉著她的臂膀站到落地窗前,玻璃帷幕外是車水馬龍、熙來攘往的熱鬧街景。

“你仔細看清楚,以你的條件,只要你願意,底不會有成千上萬的男人想愛你,甚至巴不得馬上娶你為妻,你犯不著跟自己的幸福過不去!”荊爾傑氣得心浮氣躁。

“……但是那些人裡,不會有個叫荊爾傑的男人,對不對?”她垂著臉,怯怯地問他。

“你待在我身邊只會受到傷害,別愚蠢地找罪受,行不行?”

“我不怕受到傷害,我會努力成為你心目中的理想物件!”她欣喜著,他竟然為她著想。

“那是不可能的事,你不要白費力氣、浪費時間了。”他嘆氣,對她的執著感到懊惱。

“只要是我心甘情願去做的事,就不算是浪費時間。”

“你連怎麼當一個平凡人都不會,更何況是做一個成熟世故的女強人?”

“我可以學。”

他輕哼著。“學?我看你連自己過馬路都有問題吧?你會過馬路嗎?會看紅綠燈嗎?”

她被說中心事,僵著臉答不出話來。

自從十歲那年父母雙亡之後,她就沒有獨自走在街上的印象了,記憶裡只有在英國的寄宿學校、巴黎的設計學院,出入不是保鑣跟隨就是私人司機接送。

爾傑眼尖地發現自己踩中她的弱點,殘忍地加以攻擊,企圖要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