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沒錯,過去是因為我在託著他,所以呢肖景可以端著,可以一直在自己的世界裡,但丫頭,我沒有機會託你,你要自己學會託自己,他以後就交給你了,我就拜託你了,不僅你自己要學會能躺在地上又站得起來,也要帶帶他,讓他也要能躺得起站得住。”

“喝酒,就是你的第一關,就是你的入世,這個世界上萬物都有代價,你選擇打工,自然可以想幹就幹,不想幹就走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但是你要自己做老闆自己做事,就沒辦法選擇這個不幹那個不幹的,你會碰上各式各樣的人,勸酒的耍酒瘋的耍賴的,各種形形色色的人,你得比他們能喝,比他們能賴,比他們能說,比他們能作,不能落了下乘,有不被灌醉的實力。”

王慧安聽著肖白的話,知道她是在提點自己。

她找了起瓶器去開了酒。

肖白接過酒,拿出醒酒杯,一邊倒酒一邊說,“我已經很多年不需要這樣了,我很早就來鵬城了的,現在都有點想不起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就記得那時候除了鵬城,其它地方都沒有那麼開放的,鵬城這邊作為改革開放的先鋒,充滿了活力、競爭,那時候的錢啊是真好賺,所以那時候不是有什麼傳言麼,說什麼大城市的地磚都是金子做的。”

“誇張吧,那時候只要願意幹,有苦,錢是真的好賺,也是真的亂,那時候路上好多摩托車開來開去,搶包嘛,我就親眼見過有個人因為挎包被搶了,又因為挎包的帶子很牢,於是那個人被摩托車拖著在地上磨,地上磨出了一長溜的皮肉和血,那時候我們裝錢就用紙袋子,看起來很隨意的拎著。”

“就那種很普通的紙袋子,下面裝了錢,上面塞著報紙什麼的,那時候也是真苦,什麼都沒有,沒有空調沒有冰箱,我現在很懷念那個時候,但你說我是懷念那時候的苦和亂嗎?肯定不是,懷念我的年輕和我的健康,屬於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