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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進屋,正看見白紗芙蓉玉屏風開啟,立在面前。
狐凌自覺地走到了屏風後面,站在蒼雪身邊,笑的那叫一燦爛。
“你這是什麼待客之道呀!”南宮凊氣鼓鼓的要去移開那礙事兒的屏風,卻發現她根本無法接近那像山一樣擋住蒼雪的白紗芙蓉玉屏風,說出的話便有些不合適,“喂!你是不是醜的見不了人啊!”
屏風後的笑容愈發譏誚,看的狐凌是冷汗涔涔。
“本宮是該誇你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藝高人膽大呢?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你是第一個。”修長的手指當胸一劃,“不過本宮欣賞你。你叫什麼?”
“南、曹凊。”差點脫口而出的“南宮”被南宮冽一眼硬生生的瞪了回去。
差點的意思就是還沒有。
可是南宮凊說話十分清晰,那個脫口的“南”字蒼雪聽的清清楚楚。
更何況蒼雪早就知道來人是誰。
就像一部戲,演員還沒有知道下一集的劇情,但是導演已經知道該怎麼演了。演員就在導演的指導下,演繹著人生悲歡,世間離合。
蒼雪正在陪他們演戲,一點一點帶他們入戲。
她是個聰明人。
她當然知道這出戏不好好演,誰都下不了這個臺。
所以她不會說,不會點明,更不會拆穿。
總有那麼一些人,活著是要帶面具的。
人家不願意摘,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狐凌。”
“嗯?”
“我有事與宮主談,你帶凊兒出去吧。”
狐凌看了看南宮冽,又看了看蒼雪。
蒼雪點點頭:“陽春三月,草長鶯飛。崇溪谷景色甚佳,凊兒姑娘可以四處轉轉。”
此話一出,屋內便只剩下兩個人。
頓時寂靜一片。
寂的危險,靜的詭異。
南宮冽受不了這種寂靜,那種全身寒涼如墜冰窖的感覺並不好受。
他看了眼屏風後的蒼雪。
白紗芙蓉玉屏風擋住了他想看到的一切。
他只能看見蒼雪的動作。
看見。
而不是看清。
透過白紗,那只是一個模糊的人影。
清明節前後一個月的時間,傲絕宮上下同穿素縞,每日焚香誦經,為死去的弟兄超度。
蒼雪今日穿的是一身素白。
真正的白,一點針線刺繡的痕跡都沒有。
所以他更看不清。
而唯一的色彩,便是紅。
紅髮、紅眸。
“宮主為何以屏風遮面,而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
蒼雪支著腦袋似乎魂遊天外,聽到南宮冽的問話,左手將袖子上的褶皺一一撫平。
“不見,不一定是朋友;但見了,就一定是敵人。”
“此話有深意。”
“鏡姑娘的原話如此,本宮不過是鸚鵡學舌罷了。”蒼雪終於睜了眼,“你我彼此心知肚明,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退而求其次,亂世將至,敵人是越少越好。”
石子在湖面幾個起落,最終沉了下去。
“皇兄好厲害!”南宮凊跳將起來,“水漂打的好遠啊!”
以內力發勁,內勁不散,石子自然不會沉。
“凊兒很喜歡這裡?”
“嗯。”南宮凊重重點了下頭,“有山有水,還有魚可以捕,有鳥可以捉,景色比御花園不知好了多少倍!”
“那你是沒有到過亂花谷。”
“亂花谷?那是什麼地方?有很多花嗎?”
“是。紅色的鳶尾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