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竟是這樣!

逸塵望著那一紙黃緞,瞪大了眼說不出一句話來。曾經的重用,曾經的臨行囑託,曾經那信任的目光,原來,卻原來全都是假的!什麼狗屁將功折罪,什麼狗屁等待凱旋,那高高在上的神王陛下竟早就留下了後著等待著自己!

沉默,無語。

監軍見逸塵這副模樣不由心中暗喜,他原本就是新任戰神最為得力的部將,看著自己的老大被逸塵壓著早就不爽了,如今有了這樣一個機會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他逸塵越是一副無語的樣子他就越是高興、越是要在他跌入谷底的心上再刺上幾刀!

“你別以為陛下什麼都不知道,事實上他什麼都知道!不僅如此,即便是我,也已經把你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了——上次為什麼會全軍覆沒?如果不是你臨戰前不知所蹤,軍隊失去了指揮,我堂堂神族部隊又怎麼可能會敗於不入流的魔族手中?這些陛下全都知道,可他宅心仁厚,給你了將功折罪的機會,可是你呢?你一次次的延誤戰機,一次次地畏首畏尾,這難道不是在通敵賣國麼?!”

逸塵看著他,忽然冷冷一笑,那笑容高高在上、優雅冷酷地似乎能漠視天下的一切。

監軍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驚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真誠地告訴你,”逸塵的眼神確實顯得無比真誠,他看著監軍一字慢過一字地說道,“你,還不夠資格管我。”

“你?!”監軍大怒,左右環顧大聲下令道,“來人啊,將這亂臣賊子抓起來,給老子抓起來!”

然而他的聲音在這戰場上卻顯得那麼地無力,很快就淹沒在了一片廝殺聲中了,而他身邊的那些將士卻一個個都走到了逸塵的身後,那架勢任誰一看都知道只要逸塵一句話那他們必反無疑。

“你們……你們想造反麼?!”監軍氣極、驚極地說道,“難道你們想造反不成?!我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而來,難道你們也敢違抗麼?!”

逸塵低頭凝思——造反兩個字對他來說太過沉重了,如果真有這樣的心那他在五千年前就已經反出神族了,可當他再次為神族憂國憂民、熱血一腔的時候竟被人用這樣的字眼刺到了自己的身上!

“將軍,既然神王不再信任您,不如……”一名副將貼近了逸塵的耳畔,輕輕地說道,“不如我們就真的反了吧!”

而他身邊的那些將士雖然沒有說話,但看他們的動作表情也已經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造反,反出神族,拿他就可以帶著四十萬人馬投奔覺非,進而轉攻神族不怕大事不成,可這樣的事情逸塵他能做得出來麼?

看到這陣勢那監軍真的已經是驚呆嚇呆了——如果,如果逸塵真的要造反那別說是他拿刀來架在自己脖子上了,就算是四十萬兵馬每人一口唾沫也足足可以將自己澆死了!

“別、別、別……”因為緊張,他開始結巴起來,“我這不是在鬧著玩、例行公事麼?其實我這也是在提前告訴您神王的意思嘛,既然大家都擁護您,我看這卸職一事就這樣算了嘛,對不對?都說行軍打仗難,難在哪裡?難在人心不團結啊,您有這麼中誠的部下擁護您,必能戰勝魔族的,呵呵、嘿嘿……”

任誰都沒有想到這監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眾將士們不由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可逸塵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罷了,我本打算馬上聽從陛下的旨意卸職、將部隊交由你來指揮——可是不行,如果我將部隊的指揮權交到了像你這樣貪生怕死的人手中那部隊必亡,我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計程車兵戰死沙場呢?所以,這次就不能如你的意了,等日後返回皇城我自會向陛下請罪!”

那監軍原本已經被忠心耿耿計程車兵給捆綁起來了,但逸塵卻又吩咐人將他解開。

“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