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容易,你打不過我就休息奪到地圖!”那名清廷侍衛聽了,眼神露出惱怒,出手更加兇猛,步步緊逼向前鋼刀招招劈砍到對手要害處,毫不留情。情勢危急中,白勝男不僅絲毫不懼,反而冷靜下來沉著出劍,仗著自己所學的一身jīng湛武藝,和對方繼續相鬥。

韋少英肩頭受創,腿上又受傷無力再起身,看到白勝男和最後這名清廷侍衛鬥得激烈,情勢有些不妙,而此時旁邊那名先前被白勝男長劍挑廢一條手臂的清廷侍衛將彎鉤交到左手,還站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瞧著,隨時可能趁機撲上來。

白勝男雖然武藝也不低,可畢竟是個女子,論起體力和戰鬥經驗不如對方,獨自相抗這兩名武藝都不弱的清廷侍衛,定然贏少敗多,他心頭暗自焦急,卻無可奈何,明白這兩個一直追殺到這裡的清廷侍衛目標就是他們身上的那張太平天國地圖,他們如果不願交出這張地圖,今rì勢必都要喪命在這裡。

忽然間,白勝男相鬥中回頭一瞥,見到附近不遠處的那片桃樹林前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人。

一身天青漂白粗布衫,身材顯得筆直修長,衣衫雖然瞧起來有些襤褸不整,面貌卻生得清秀端正,不是別人,正是韋少英的大師兄李觀魚。

韋少英也瞧見了出現的李觀魚,眼見情勢危急,尤其是白勝男處境危急,自己無法上前援手,不及多想,大聲喊道:“師兄,你快點過來幫助我們對付這些人,這兩個人是朝廷屬下的鷹犬爪牙,想要奪取我們身上帶著的師父留下的太平天國地圖,師父的地圖萬萬不能落在他們手上!”聽到他的喊叫聲,又聯手上前圍攻向白勝男的那兩名清廷侍衛不由猛然一驚,見對方又有幫手來到,不敢再向前強攻,立即撤開打鬥,向後退出兩步站在那裡,視向出現的李觀魚,不知對方到底是何人。

白勝男趁機緩的一口氣,持著劍退回去。

李觀魚卻站在那裡,顯得面sè淡淡,既未行動,也未言語。

手持鋼刀的清廷侍衛不知道這人武功如何,擔心這人上前出手干涉影響了自己的事情,不願節外生枝,想嚇唬退開此人,便將手中鋼刀向前一伸,嗓音低沉,沉聲喝道:“你是什麼人?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我們乃是當今皇上手下的朝廷一等侍衛,現在這裡捉拿大罪要犯,誰敢幹涉朝廷的事情?你想要保住小命的就趕緊退開!”

“師兄,這兩人乃是清廷屬下爪牙走狗,是師父的死敵,今rì你在這裡正好取了他們的xìng命,為師父報仇!”

………【第九章 朱門笑談死 (四)】………

韋少英大聲叫道,本以為李觀魚聽了他的話,就會立刻上來相助。

哪料到李觀魚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面sè冷寂,嘿嘿一笑開口道:“我道是誰在我的桃樹林前面打鬧,原來是你們!實在罪過罪過,我這裡乃是脫離俗世之地,不受一點牽擾,外面的事情和我何干?好笑,好笑!這裡本是我自己好不容易弄出的一片靜土樂地,你看這裡的桃花,涼亭,河流半點沒有受到外界的汙染,現在卻被你們引著人過來這裡一番死纏爛打,破壞了我這裡的環境,真是晦氣,晦氣!”

韋少英眉頭微皺,盯視向他。

其餘人聽了他的話也不知是什麼意思,不由都注目視向他。

持刀的清廷侍衛打量了他一番,不知他究竟是何來歷,不耐煩,沉聲喝道:“窮酸書生,你在這裡瞎嚷嚷叫喊什麼,少在這裡放狗屁,不想死的就趕緊滾開,要不然先出手取了你的命!”

“窮酸書生?我放狗屁?”

李觀魚哈哈的一笑,接著道:“非也,非也,我非窮酸書生,不過一個浪蕩的野道人而已,這個世上書生早已死絕了,所以只有道人還活著,不過道人只顧埋頭吃飯,從來不會放狗屁,要放的也是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