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飛機,如期到香港轉機到上海,而他則改搭下一班飛機,兩人在上海會合。

“請問,現在幾點了?”九點的飛機,現在還能站在這兒陪她講話?騙誰!

“快九點了。”夏澤野還故意抬起手來,看了眼手錶。

“快九點了,你還能在這裡跟我講話?”

“我改搭下一班了。”他笑著對她說。“要不要一起吃早餐?”他又問。

“吃你的頭啦!”花蘋兒快哭出來了。

誰來告訴她,那方才她一路趕,甚至到了機場還用跑的,到底算什麼?

這個可惡的臭男人!

“真的不要嗎?”

夏澤野還是笑睨著她,拎起隨身公事包,一手夾著卷宗,轉身就要走人。

“於公,我是你的老闆;於私,我是你的男友,我是看在你為我趕路趕得那麼辛苦,想留下來陪你吃個早餐,所以才換了下一班飛機的耶!”

“夏、澤、野!!”花蘋兒才聽不下他的解釋,腦海中全是方才坐在計程車裡,瘋狂飆車的影像。

“有。”他衝著她笑,走近她,將卷宗轉移到拎著公事包的手上,空出一手來拉她。“走吧,就當是陪我好好地吃頓早餐,好嗎?”

吃?她哪吃得下?

花蘋兒忍不住碎碎念:“你真的很可惡耶,都不知道我花了兩倍的車錢,嚇得要死的命令司機飆車,還好沒被國道警察給攔下,否則還得全額接受罰單,你居然改了班機時間,你……”

終於,在吃下一份法國土司,啜飲了幾口拿鐵咖啡之後,花蘋兒的心情才算平靜下來。

捫心自問,以往的她,遇到今天的事,百分之百絕對會慢慢來。

反正飛機又不是她搭的,等不等人,沒她的事;忘了帶東西,將卷宗丟在辦公室裡的又不是她,來不及送到機場,更是與她無關。

但經過這陣子更頻繁地與夏澤野接觸,尤其又在昨夜的那一吻後,她整個人總是茫茫然,雖然沒將夏澤野的話奉為聖旨,但也不再處處與他對抗,甚至偶爾發覺了他凝視的眸光,她還會非常不正常的臉紅心跳。

她病了嗎?

花蘋兒已經不只一次問過自己,她不是該非常討厭眼前的花心蘿蔔嗎?為何最近總會不由自主地閃神想起他?還覺得他似乎不再那麼討厭他?

“怎樣?東西還對你的胃口嗎?”夏澤野與她對坐著,見她嘴角沾著果醬,反射性地伸來一手,抹掉她嘴角的果醬,送進自己嘴中。

花蘋兒差點被他這突來的動作,嚇得彈起身來,倒退數步。

“喂,你……你這個人很不衛生耶!”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是我女朋友,而且又不是沒吃過你的口水。”夏澤野不在乎地聳聳肩,修長的指還放在口中。

這句話讓花蘋兒整個人呆掉,臉蛋顯現不協調的紅暈。

“拜託,那不算什麼,好嗎?能不能求求你把它當個意外,趕快忘掉,而且我也不是你真的女友!”

嘴裡這麼說,但忘不掉的,到底是誰?

“什麼不算什麼?”夏澤野高挑起一眉來,輕輕地笑,那笑聲讓人感到很不妙。

“莫非你接吻的經驗豐富,跟其他人比起來,覺得我的吻技不夠看?”

“我……”

花蘋兒原本想說“我哪有”,但又不想見到他洋洋得意的模樣,於是她

說:“是這樣沒錯呀!你的接吻技巧爛透了,真不曉得你以前的那些女友怎麼受得了你?還有,下次,別再動不動就……”

聲音突然沒了。她錯愕不可置信地張大眼,看著他柔軟的唇辦覆上她的,他溫暖的氣息侵入她的身體、她的感官知覺、她的大腦……

花蘋兒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