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一慌。“你想撤我的職?”

“不行嗎?你的身分就跟後院裡永璘那些女人是一樣的,那裡才是你該待的地方,我考慮讓你搬至後院,與那些女人同住。”

恭卉僵了臉。“可是,貝勒爺他——”

“你才小產,身子狀況不佳,我讓你多休息,他有什麼話好說的?再說,我再怎麼樣都已是這兒的半個主子,他多少得尊重我的決定,而你,甚至連小妾都稱不上,若不聽從我的安排,我拿什麼治眾?這點你當過總管,應該知道這分寸,沒理由為難我吧?”

這話分明是硬要她配合,順道奪去她在貝勒府的許可權,若永璘有意見,想為她出頭,也要她說是自個兒心甘情願,讓他無話可說。

“奴婢怎敢。”恭卉無奈的點頭。

“那就好,將來你若肯聽話,我也不會刁難你的,不過,有句話我得先說在前頭,你聽仔細了。”櫻子氣焰相當囂張。

“是。”她忍著不適答應。

“我,才是永璘惟一的福晉,沒有人可以取代,而我也沒打算讓他納側福晉,連小妾都嫌礙眼,可永璘對你似乎還挺在意的,他若想給你名分,我絕對不會同意的,你就乖乖的待在後院,當個乖巧的玩物,若不吵鬧,我不會虧待你。”

恭卉聽著這些話,只覺疲憊。事實上,她從沒想過做永璘的少福晉,甚至要求其他名分,因為她的身分不再是皇親格格,早配他不起了,可,她還是想在他的身邊待著,就算只是個婢女,只要能日日伴著他,什麼身分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奴婢明白了,奴婢不會與少福晉爭的。”她幽然道。

“爭?”櫻子冷嗤。“你用錯字眼了,你用什麼身分與我爭?!你的底線我早已打聽過了,出身還可以,可惜父親是個貪汙的皇親,這會還被關在地牢裡。你當過妓女,讓永璘給買了,不乾不淨陪伴了他五年,嘖嘖,我真想不通,以他的性子怎受得了你這般問題叢生的女人?”

這些事都是瑞親王告訴她的,他還提醒她小心這女人,因為這女人是永璘這幾年來惟一的女寵,對她頗有深情,還很信任她,將整座貝勒府都讓她掌管,虧這女人也挺能幹的,竟能將永璘伺候得服服帖帖。

可這些都不是讓她大為光火的因素,她憤怒的是,永璘竟在典禮當日撇下她之後,穿著一身大婚吉服就與這女人在城門前擁吻,此舉無疑是丟盡了她的顏面,也踐踏了她的尊嚴,這讓她怒火沖天。

既然她治不了永璘,就不能放過這羞辱她的女人,接下來,她會整死她,直到她待不下這地方為止。

恭卉難堪的側撇過臉去,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這些都是事實,她無從辯白。

櫻子繼續冷笑。“明知你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女人,永璘還這麼護著你,這下好了,嚐到惡果了,你甚至讓他帶了綠帽,還有了野種,幸虧孩子沒了,否則生出來若是像別的男人,你教他怎麼有臉見人?”

此話一出,恭卉再也無法漠然以對。“孩子是貝勒爺的!”

“還敢胡說!”

“我沒胡說,孩子真是貝勒爺的!”

“哼,現在孩子沒了,死無對證,你當然敢這麼說,我想永璘也不是笨蛋,這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心裡有數吧?”

這話如寒風砭骨,寒冷的凍入恭卉骨髓。“他信我的……”

“是嗎?一般男人都很難相信了,更何況是永璘,你在他身邊比我久,應當比我更瞭解他吧?”

明明要自己不受影響的,可此話一出,恭卉仍是慘白了臉。

這位公主刻意挑起她內心裡亟欲隱瞞的不安情緒,那日他的沉默,讓她再沒有自信他心同她心。

“我沒說錯吧?你自欺欺人沒用,那男人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