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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們還能見面不?”
我沒心沒肝地說:“以後我和奕去海南玩不就見著了”。
阿寧悶聲說:“子琦啊,你眼中除了他都看不到其他人了。”
我笑著說:“你都是我的好朋友啊,以後我們隔幾年就聚一次好不好?”興致來了,說:“我跳舞給你看!”
沒有音樂,只有手掌打出的節拍。我赤著腳,提起長裙在沙灘上旋轉,笑聲如銀鈴穿透黑夜。阿寧緩緩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突然抱住我,我一愣,就聽到他說:“子琦,我愛了你那麼多年,你真的不知道麼?”我想推開他,他手一緊說:“我馬上就要走了,就只想抱抱你,想你以後能過得幸福,永遠象現在這樣快樂著”。我心軟了,兩個人就這樣在沙灘上站了好一會兒。完了阿寧放開我,嘆口氣說:“子琦,我永遠也忘不了你的笑容”。
被愛是種幸福,而且是這種沒有任何慾望的愛。我回應不了,我也安慰不了。但是我知道,我心裡有一處地方,會存放著這種溫柔的情緒。
從北戴河回來就出事了。先是阿寧的畢業作品被否定,底片都繳了上去。然後是工作單位沒了。阿寧那些日子過得特別頹廢。再然後,他居然連畢業證都沒拿就離開學校了。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平時熟悉親近的同學離我遠了,看我的目光中帶著蔑視,仇恨。我跟鬱兒說,鬱兒猶豫了許久讓我去問奕。我愣愣的不知道和奕有什麼關係。
等我見到他時,還沒等我開口,奕就摔出了一大疊照片。我在學校的,我在北戴河的,各種清涼裝,各種和男同學在一起的照片。奕看著我說:“這些就是沒和我在一起的你嗎?”
心裡有被他知道的惶恐,有著氣憤。怕他知道對我發火,氣他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更多的怕他誤會,連忙對他解釋說:“我怕你不喜歡,所以不在你面前穿成那樣。”奕猛地站起來:“穿得亂七八糟就算了,居然和你那男同學在沙攤上還摟摟抱抱,這也是怕我不喜歡!?”
奕突然從一隻溫柔的羊變成了閃著綠眼睛的狼。我嚇得口齒不清:“我,那當時不是那個……”沒等我說完,奕一手摟過我,唇壓了下來,狠狠地吻我。我努力往後仰,使勁推他,他不耐煩地把我的手壓制住,另一隻手扶著我的頭,我只能被動地被他吻著。
好不容易他放開我,我喘著氣對他說:“阿寧沒有什麼的”。我不知道這句話會惹怒他。他瞪著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突然抱起我往房間走。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心裡怕極,嘴裡不知死活地還在說:“阿寧很優秀的,他說他要走了,只是想抱抱我而已”。話音未落,他把我重重地摔在床上,對我說:“從現在起,你就給我呆在這裡,那兒都不準去,實話告訴你,你那個同學是我讓他畢不了業的,敢碰我的人,這已經是輕的了!”
我徹底呆住,眼淚就出來了,對他狂喊著:“你怎麼能這樣做?你怎麼能這樣去傷害別人!我不喜歡你了!”
奕站在門口,冷笑著說:“由不得你不喜歡,我就是太寵你,寵得你無法無天了!” 說完摔上門走了。
他關了我幾天我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醒了哭,哭累了睡。心裡對阿寧充滿了犯罪感,他不過是喜歡我罷了,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可是因為我,他失去了所有。四年的努力都化為烏有。
等他放我出來,卻又有一件大事發生。母親病重。父親過世得早,我一直和媽媽相依為命。奕把母親接到了北京治療。可是沒辦法延續她的生命。一切都是奕操辦的。辦完母親的喪事我也畢業了。我象個木頭娃娃一樣,奕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是話少了,我一天也不想說一句話。奕對我還是溫柔,照顧得無微不至。時常在夢裡聽到他在嘆息,可是我想我是在作夢。
有天吃飯的時候我對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