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張姐,縣裡會有一個明確說法的,你還是快回去吧,這一點請放心,雙峰縣委縣政府這麼大一棟樓擺在這裡,難道還能跑得掉?再說了,縣裡不行也還有地區,一句話,大家都是幹部家屬,難道說縣裡還能損害大家的利益不成?別東想西想,最多兩三天,縣裡肯定會給大家一個明確說法!”陸為民一陣頭皮發麻,看著一大群女人把自己圍在當中,個個都是義憤填膺滿腹冤屈的模樣,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光是嘴皮子翻弄是說不好的,得有一個明確的說法才行。

“不行,陸書記,縣裡沒有一個明確說法這些人都不會走,這麼糊弄大家,那可是大家一分一毫積攢起來的。”中年女人氣吼吼的道:“你們窪崮區那邊說你表了態,縣裡解決不了,最遲年底區裡邊也要兌現還清,難怪你們區裡邊那些人都不來,為什麼縣裡不表態?!”

陸為民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這個說法居然這麼快就傳到了這些人耳朵裡,這個女人怎麼耳朵這麼靈?但是轉念一想也是,這些人之間肯定要相互串聯,窪崮區這邊幹部和家屬一個都沒有來,肯定會有人來攛掇,自然就能聽到訊息。

“張姐,你也不用著急,縣裡會有說法,會有說法。”陸為民慌不擇路,正好看著蔡雲濤在那邊走廊角落裡揮手示意,趕緊擠出人群,朝一邊跑了,繞了一圈,才有從側面進到大樓裡。

“為民,就差你了,李縣長專門讓我來接你,安部長帶領工作組都到了,現在在縣公安局那邊的會議室裡。”蔡雲濤也是氣喘吁吁,顯然也是經過了一番艱苦拼搏才算是脫離人群。

“安部長率領工作組?!”陸為民吃了一驚,怎麼會是安德健來牽頭,不應該啊。

“嗯,不知道地委是怎麼考慮的,安部長帶著幾個人下來了,這邊大院裡太亂,所以選擇到公安局那邊去開會,就等你了。”蔡雲濤壓低聲音道:“聽老牛說你之前就覺得亞洲國際要出問題,讓他們別去集資?”

“是有點兒懷疑,我也和梁書記提醒過,可是他沒有接受。”陸為民輕描淡寫的道:“當時也的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純粹是我的直覺。”

這個時候再去說梁國威的是非沒有任何意義,陸為民也不想多說。

蔡雲濤嘆了一口氣,臉色也有些怔忡,“梁書記今早才醒過來,腦溢血,幸好搶救及時,現在已經送到地區中心醫院去了,詹書記倒是沒大礙,但是還是說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陸為民也沒有再說,也許對於梁國威來說,這場病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一個解脫,至少地委在處理時也需要考慮對於病人的情緒,避免太過刺激,只是詹彩芝這個直接責任人怕是很難脫得了干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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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縣長,這就是你們縣委縣府的想法和工作措施?如果這樣都能起到作用,這些離退休幹部和部分幹部及其家屬怎麼會跑到縣委和地委去?”安德健臉色很不好看,語氣也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冷峻的目光在在座常委們臉上逡巡,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那份冷意。

安德健的確相當憋悶,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提議要派一個工作組去雙峰穩定局面,怎麼這個組長就落在了自己頭上了?

在他看來,怎麼輪都輪不到自己頭上才對。

常春禮可以去,焦正喜也可以去,甚至已經兼任紀委書記但還沒有卸任副專員的蕭明瞻或者政法委書記周培軍也可以去,就是不該輪到自己頭上才對。

可這是李志遠點的將,而且還專門把他叫到辦公室裡談到了現在雙峰的混亂局面,說他曾經在雙峰工作過,情況熟悉,有威信,而且這一引起混亂的主要群體也是幹部群體,所以需要一個鎮得住場面的地委領導去,算來算去,就非他莫屬了。

安德健沒想到自己這一個建議卻成了作繭自縛,但是他又無法推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