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

天空是清淺的淡藍色。

田野和遠山有草木發芽,纖柔的淺綠色像海一樣鋪開,很美。

“哈……”

溫嬌嬌站起身,雙手朝天,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打個大大的呵欠。

前凸後翹的身材因為這個動作,展示得淋漓盡致,讓遠近路過的工人們都看直了眼睛。無論是男是女,至少都把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三秒鐘。

“溫姑娘,老夫勸你莫要再到這邊來!”

老廚師拿著一把菜刀,刺稜刺稜在磨刀石上打磨。

“哦?為什麼呢?”

溫嬌嬌微微翹起勾勒精緻的紅唇,笑問。

“只因你讓眾人分心,影響工程進度!這是主公關切的基建工程,不能延誤有失!”老廚師一指周圍工人。

他手裡頭菜刀磨得錚亮,寒光閃閃,工人們連忙紛紛回神,繼續幹活。

喬藍離開之後,黑水鎮中心她所指定的別墅區被清理乾淨後,僱工們眼看要散去,老廚師自告奮勇為主公分憂,按照喬藍之前列的工程清單,繼續招人做工,並用喬藍留下的物資每日結算工錢,當起了監工。

事務繁雜,他卻做得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工人們幹活的時候,他還要放棄休息,親自在場視察工程進度。

天天弄一堆菜刀,一把接一把在工地邊上磨個不停,搞得工人們誰也不敢偷懶。

今天溫嬌嬌卻跑來,搬了把躺椅,在工地邊曬太陽。捲髮紅唇高跟鞋,弄得工人們不住看她,幹活心不在焉。

老廚師十分不滿。

最後忍無可忍,直接趕人。

溫嬌嬌噗嗤一笑。

“耿叔,這邊沒有遮擋,陽光好,風景好,適合曬太陽,我想多留一會兒嘛。”

咔噠,她點了一根菸。

舒舒服服吸了一口,菸圈一個套著一個飄散開去,工人堆裡不少老菸民再次被吸引。

老廚師怒,一挺菜刀:“老夫勸你快走,不要再讓他們分心!”

“他們不肯好好幹活,怎麼能怪我呢。耿叔,是工人心志不堅定啊。譬如你看那邊……”

溫嬌嬌用煙指了指不遠處,離工地稍微有點距離的地方,一群孩子圍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你看人家上課的,老師講得專心,學生聽得認真,怎麼不見他們分心看我呢?”

老廚師順著溫嬌嬌所指,看向了小鎮上新成立不久的臨時課堂。

像當初的血色黎明基地一樣,c市倖存者聚集的小鎮上,也有不少年幼不能參加勞動的孩子。有人提議,末世裡也不能停了孩子們的教育,於是一些人毛遂自薦當起了義務教員,開了幾個臨時課堂。

鎮里人多擁擠,這些臨時課堂就設到了鎮子邊緣,散亂分佈著,哪裡有空地就設在哪裡。這幾天,正好有個新來的老教師,把課堂設在了這個工地附近。

工地嘈雜,可老廚師是覺醒的,耳目比常人靈敏,隔著幾十米距離,也能把課堂內容聽清。

……“同學們,知道這首詩下半段是什麼嗎?”

……“我知道我知道!向老師,您以前在基地講過,下半段是‘頭頭皆顯露,物物體元平,如何言不會,只為太分明’!您看我記得對不對!”

……“呵呵,原來你以前也是我的學生嗎,聽說很多人遇難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是啊向老師,我活著,維維、趙小圓、大牛他們也活著哪!不過,蔣圖圖、阿孜他們好像是死了。老師您什麼時候來鎮上的,之前沒見到您!”

……“呵呵,那應該是你沒看到我吧。怎麼,你說起同伴的死,似乎並不難過?”

……“您教過我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