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中的叫罵聲她得一清二楚,但她知道,沒有用,她真後悔當初沒有給那一千塊錢的保護費。強龍壓不過地頭蟲,張建中就是太強勢了,以為別人奈何不了他,這才惹了那麼多麻煩。當然,也怪自己太大意,把隨身帶上結婚證。

下午,警察又審訊了她。那個年長警察說:“你男人也太不配合了,這麼下去,最後吃虧的還是他自己。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到這裡來,誰都不知道?不就是錢嗎?你們缺那點錢嗎?”

962太不老實了

年長警察用筆帽輕輕叩著桌面,說:“或許,他還可以報帳,可以由廠裡支付這筆開支。”

“這些話,你應該跟他說,我作不了他的主。”

“他這種人,當官當慣了,罵人罵慣了,總以為自己可以一手撐天,到了這裡,還分不清自己的身份,還跟警察硬碰硬。”

“他不是這樣的,以前,在邊陲鎮,他對警察很好的。”

“邊陲鎮,我也有點了解,這是個很開放的地方。他在那裡當過領導是不是?他也一定是一個很開放的人,不知在那裡玩了多少女人。”

敏敏的臉繃緊了,口氣也變得硬了:“你說話注意點。”

“你太不瞭解他了,你太相信他了。”年長警察說,“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女人,但是,我又為你毀在他手裡感到非常惋惜。”

“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毀在他手裡?我是他老婆,有老婆毀在老公手裡的嗎?有老婆不願意跟老公在一起的嗎?我們感情一直都很好。”

“你太不老實了,看你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怎麼就不說實話呢?你告訴我,他給了你多少錢?”

“還用給嗎?他的錢都是我的。”

“不要再說假話了。”年長警察突然嚴肅起來,一雙銳利的目光直B敏敏,“開苞多少錢?”

敏敏的臉紅了。

“你們結婚了兩年多,但你昨晚才被他開苞,我們檢查過床單,我們有很有力的證據。你說你們是夫妻,誰相信?夫妻兩年,昨晚才開苞?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敏敏啞然。

“交代吧!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本來,年長警察差點就相信他們的鬼話了,真以為他們是夫妻了,還想著怎麼搞定手尾,別給自己招惹麻煩,現在,他恨得牙癢癢的,你他/媽的,比神仙還爽,還榨榨你怎麼行?不讓你放血怎麼可以?別說罰你個一兩萬,十萬八萬也不解恨。

看這小子年紀輕輕的,竟當那麼大的官了,竟把縣委副書記的女兒也搞到手了,也不知還會有多少女人倒在他身下。這次,不弄他個永世不得翻身,他脫了這身老虎皮回家耕田。

年長警察的正義感完全調動起來了。

“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知道傳出去會壞名聲,但是,你能任他逍遙法外嗎?今天,他說喜歡你,明天,可能就會喜歡別人了。這種敗類,你不能對他有太大奢望,你別以為,他會跟你過一輩子。”

“你先不要下結論好不好?”敏敏的冷靜讓年長警察大吃一驚,“我說過,我正在病休,我身體一直都不好,所以,我們結婚兩年多,一直沒能盡妻子的義務,現在,我的病好了,昨天,我盡了妻子的義務,終於可以把自己給他了,終於可以承受他給我的各種折磨了。我開心!我樂意!”

年長警察相信嗎?傻瓜也不相信。

“你回去再反思反思!”

他要年輕警察把敏敏帶了回去,心裡想,太頑固了,一個像瘋狗,一個卻執迷不悟。再晾你們一天,就不信你們不開口!

回到小屋子,敏敏覺得很無助,其實,她也知道張建中很無助,不管你是什麼人,一旦被帶到這裡,你就被禁錮了,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