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陳光已經具備了一個合格的將軍應有的素質。

從一個側面看,皇上眼光何其毒辣,識人之能,他用出來的人無一都是可造之才,吳三桂,黃遵素,還有那個素未蒙面的史可法都是,包括自己也都是皇上手中的一顆棋子,一個心甘情願為其所用的棋子。

鄭芝虎已經欲罷不能。他甚至下令不要用重炮攻擊中華寶艦號,因為那是他將來的旗艦,他可不想有太大的損傷。

“二爺,對方地攻擊緩了下來。”鄭芝虎身邊的一個親衛跑過來 道。

鄭芝虎緊緊握住左手的戰刀,他又何嘗沒有看出來呢,問道:“我軍還有多少船艦?”

“大約七十艘左右,能戰者約三分之二,另外還有一路俘獲的商船二十餘艘,估計能湊齊六十艘戰船參加戰鬥!”親衛道。

“六十艘,足夠了!”鄭芝虎從牙縫裡擠出這六個字。冒著絲絲寒意,令左右親衛一個激靈,輕顫了一下,退後一步。

何斌醒了,這麼劇烈的炮戰下,除非他主動關閉的六識,又怎麼可能不醒呢?

耳邊劇烈惡炮聲告訴他,戰爭已經開始,沒有了他的阻止,鄭芝虎絕對肆無忌憚。鄭芝龍臨行特地囑咐要壓制住鄭芝虎的貪念,但最終以他的昏迷沒能勸止住鄭芝虎的腳步,同時,他也有了一絲明悟。就算他勸阻了鄭芝虎,也只不過把這一戰稍稍壓後了些,這一戰是不可避免,今天打不起來。也許明天、後天,該來地遲早要來。

“二爺!”何斌的聲音出現在鄭芝虎的身後,瘦弱的身軀被海風一吹。輕微的顫抖了幾下。剛甦醒過來的他腦袋還有些疼。但這個時候他不能不來見鄭芝虎,畢竟他們現在是一個主子下同坐一條船。

“你醒了。”鄭芝虎轉過身來看了何斌一眼又轉了過去。

“是的。二爺,我們損失如何?”何斌的身份相當於監軍又相當於軍師,戰鬥的激烈的程度超過了他地想象,直接令他的心沉了下去,臉色相當的差。

鄭芝虎大略的將開戰之後情況說了一下,儘管他說地很輕鬆,但何斌還是看出了鄭芝虎內心並沒有必勝的把握,敵人火炮的犀利和強大超出了何斌以往對朝廷水師的想象,真地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從一海里到五百米的距離,鄭芝虎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損失十條海船,還有八艘失去了戰鬥理,同樣洪承疇、陳光這邊損失也不少,前後沉船十二艘,有三艘失去了戰鬥力,原來五十六條船,現在只剩下四十一艘,如果算上被鄭芝虎劫掠地商船,現在地雙方地船艦數目之比相當於一比二。

雙方接觸到開戰一直到現在不到一個半個時辰,傷亡數千人,戰鬥已經到了決勝的關鍵,今天地杭州灣只有一支艦隊能活著駛進杭州灣。

“二爺,我們現在應該集中力量攻擊這艘鉅艦,只要擊沉或者控制了這艘鉅艦,最終的勝利將會是我們的。”何斌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情 況,腦中飛快的運轉起來。

“不行。”鄭芝虎面色一沉,一點都不留餘地的拒絕了何斌的提 議,他的打法明顯與何斌背道而馳,他想將除中華寶艦號以外的船都先解決掉,然後困住中華寶艦號,說道底這是基於他想奪取中華寶艦號制定的戰略方案,自始自終,他都建立在自己的**上指揮這一次海戰,儘管他海戰的經驗無比的豐富,他對朝廷這一支艦隊還是太輕視了,或者是陳光一開始的被動防禦,還有視敵以弱的策略迷惑了他,總之他現在唯一想的是,得到中華寶艦號。

“二爺,對方戰鬥力最強的就是那艘鉅艦,如果我們不打掉那艘鉅艦,就算我們把他的其他艦船都擊沉了,我們也贏不了。”何斌苦心的勸道,中華寶艦號的火力讓何斌感到脊樑骨上冒冷汗,它的強悍甚至比荷蘭人的千料大艦還要可怕,整個一個海上巨無霸,不知道朝廷是如何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