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影龍頓覺鼻子一酸,不論怎麼樣,這便宜哥哥對自己還是不錯的,這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親情,哽咽道:“皇上,臣弟想念您。”

天啟帝一時也被情緒左右,他本是個感情懦弱的人,親兄弟這麼一哭,自己也跟著眼圈一紅,安慰道:“你這不是進京了嗎,就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如果一個人太寂寞,把三位王妃也接過來就是。”

朱影龍心中“咯噔”一下,把周瀅寧她們也接過來,豈不是讓魏忠賢一網打盡,這是天啟帝的本意呢,還是魏忠賢蠱惑他呢,一時半會判斷不出來,一旁的魏忠賢更是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臉上也毫無表情。

“臣弟多謝皇上體恤,只不過臣弟在開封已有些家業,總要有人照料,都不在了,恐怕會亂套的。”朱影龍小心的回答道。

“既然是這樣,那就……”天啟帝想都沒想就打算了了此事,這時候魏忠賢突然站了出來不陰不陽的怪里怪氣的道:“信王爺在開封家大業大,當然需要得力之人看著,只需留守一位王妃,其餘兩位不就可以進京陪王爺了嗎?”

朱影龍偷偷的看了天啟帝的臉色,發現他並無不悅之色,看來他十分的信任魏忠賢了,就連隨意打斷自己的話都不怪罪,心中猛的一沉,腦中瞬間一轉道:“廠公說的有理,不過本王一直身體違和,府中事務都是三位王妃分工處理,王府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大事小事也不少,每每本王看到她們整天忙碌不停,都慚愧自己身體不濟,幫不了她們,若是將所有事務全壓在一個人身上,恐怕難以承受。”

王爺身體不好,王妃當家,魏忠賢這也不好說什麼,天啟帝眼見弟弟去了一年,不但痴呆的毛病全沒了,說話還條理清晰,心中不免有些歡喜,道:“算了,王妃不能前來,五弟身邊不能沒人照顧,忠賢,內府不是在選秀嗎,挑幾個會伺候人的給送到信王府去。”

魏忠賢眼中露出一絲喜色,低首應道:“是,皇上,奴婢一定將此事辦好。”

這是在給自己身邊安插密探呢,順帶還用了美人計,朱影龍心中暗暗冷笑,嘴裡卻要不住的謝恩。

“五弟,聽說你在開封跟周王有些不合?”天啟帝問道。

“回稟皇上,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事情已經解決了。”朱影龍把事情一推,裝做什麼都不知道,表面上是解決了,大家現在也相安無事。

“可朕卻接到了周王的密摺,上面狀告你在開封橫行無法,強毀他與田氏小姐的婚約,可有此事?”

“橫行無法臣弟可不敢認,臣弟一相深居簡出,甚少與外界打交道,三位王妃也是弱質女流,更加不能在外惹是生非,至於強毀婚約臣弟更是不能認,退婚的文書是周王派人親自送到臣弟的府中的。”朱影龍估計這朱恭枵不會將自己顏面掃地的事情寫在密摺上的,這麼一說,所有的裡他全佔了,天啟帝不知其中緣由,必然在心中傾向於他,除非他下一道聖旨把周王也召進京。

“忠賢,信王所說的可是事實?”天啟帝有些相信,轉而向魏忠賢發問道。

“以奴婢看來,信王爺似乎說的都是事實,不過這也只是信王爺的一面之詞,似乎不足以完全採信。”魏忠賢早就斟酌好了說詞道。

“廠公,本王雖然年輕,但不至於在皇上面前胡亂說話,本王是皇上的親弟弟,本王的話不足以採信,那何人的話才能採信?”朱影龍毫不客氣的聲音高了起來,在朱影龍判斷出大部分事情都是出自魏忠賢的蠱惑,膽氣自然壯了起來。

“皇上,奴婢只是就事論事,信王爺他用如此語氣質問奴婢,奴婢又不認識那個周王,更沒有偏袒他的必要,還請皇上替奴婢作主!”魏忠賢頓時一副委屈的模樣,朝天啟帝跪了下來,還裝模做樣的擠出了幾滴眼淚,看的朱影龍一陣惡寒。

“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