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是著了魔似的更加喜歡了!

然而嫋嫋姑娘自己也覺得自己這真是好人的十全典範,再沒有比她更為樂於助人的人了,試問,有哪個尊貴的煉丹師會如此熱情的幫人煉製丹藥呢?哪一個不是要人求了又求擺足了譜才會勉為其難的答應。

哪像她,看看,人家這不才剛開口呢,她就這般積極主動的答應要幫忙煉製丹藥了。

於是,自覺十分善良的嫋嫋姑娘笑眯眯的看著玄武聖獸,在兩雙激動的一大一小的瞳眸裡,慢條斯理的繼續道:“不過,想必玄武聖獸作為四日四大神獸之一,壽元的漫長只怕遠不是我等能夠想象的,自然也是應該知曉世情的,玄武聖獸應該知道,這要煉丹師出手吧,都需要一些代價……”

她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那詢問的眼神似乎在問玄武聖獸是否知道這個規矩。

玄武聖獸被她這一捧再一問,再加上它確實知道是有這個規矩的,當下自然也不會否認,更何況它現在急需那丹藥,自然不希望出現其他情況,當即當即點頭,不過語氣卻依舊也十分的威嚴:“這是當然。”

儘管它竭力讓自己表現得不那麼急切,但是原獸向來比之人類就要來的簡單粗暴,它能有這番鎮定功夫,那還是這數十萬年來的修心養性看透世情讓它稍微有了點心計,再加上它也不傻,知道若是它表現太過急切只怕就會出賣了自己的狀況。

然而,那兩雙一大一小的眼睛中還是流露出了它聽聞嫋嫋就是煉丹師的欣喜和迫不及待。

可是嫋嫋姑娘不急啊!

不止不急,她的語氣似乎還刻意放慢了幾分,似乎是生怕玄武誤會一般,慢悠悠的解釋:“玄武聖獸知道這個規矩就好。原本呢,照著我的意思,我既然能夠在這裡如此巧遇四大神獸之一的玄武聖獸,那就是天大的緣分!玄武聖獸有所求,我本該盡力完成,不去計較什麼酬勞,可玄武聖獸既然知道世情,也一定知道像我們人修培養出我這樣一個高階的煉丹師究竟要付出多少的代價,不說其他,就單單說那數之不盡的靈藥,哎,那價值可就大了去了。”

玄武聽得心裡著急,若不是玄武有著龜身本性裡的沉穩溫和,只怕都要急的衝上去晃著嫋嫋叫她快別廢話了趕緊煉丹要緊,但是它也知道人修的煉丹師那可是得罪不得的,它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可以煉製神丹的煉丹師,若是把她得罪了,她如果在煉丹時做了什麼手腳,它這個對煉丹一竅不通的可是不能知道。

當然,對於嫋嫋不肯煉丹這件事它可是壓根兒沒想過。

畢竟在它眼裡不過元嬰期的兩個人類小娃娃哪裡能在它眼皮底下蹦躂?

卻不知道要是嫋嫋姑娘真不想給它煉丹,即便不能戰勝它,卻也有的是辦法從它手下逃出生天。

——於是儘管巴不得現在就把嫋嫋抓起來關去煉丹,卻也難得的按捺下蛇性裡陰冷的一面,難得耐心的聽著嫋嫋慢得折磨人的話。

它也不傻,知道嫋嫋這話裡的意思,接下來只怕就是要談煉丹的條件。

當然,那些身外物它根本不在乎,這森林之中的天材地寶,除了它需要煉製的丹藥內需要的那些靈藥,其他的就是被她都挖走了它又哪裡會在意,只要那丹藥服下,它便可以恢復修為,然而直接飛昇神界,去尋找失散多年的夥伴!

其他的東西,誰會在乎?

哪怕是把這它棲身多年的不歸森林毀於一旦,它也不會多看一眼。

這便是上位者的冷漠。

神祗,本身就是視天下蒼生為螻蟻,試問,神祗又豈會去在乎螻蟻的死活枯榮。

就是嫋嫋和璃曄等人,說來,骨子裡也有一種這樣的與生俱來的睥睨和淡漠。

所以,對於玄武的態度,嫋嫋姑娘絲毫沒有什麼身為轉世輪迴多世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