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中子陷入深深自責之中時,嫋嫋的眉心忽然光芒一閃,一道虛影瞬間在她的上空凝實。

雲中子感覺到氣息波動,頓時一下子戒備的撲身上前便要將嫋嫋整個人護在自己身下,只是不待他撲到嫋嫋身上,便只聽虛空中一道熟悉而威壓的聲音傳來:“放肆,退下!”

那聲音之中的寒意太過凜然,不過是言語之間,濃重的威壓便生生將雲中子的殘魂震飛出去。

所不是那威壓的主人對他沒有殺意,只怕他此時已然魂飛魄散!

雲中子駭人抬頭,正想要運用秘術跟那竟能闖入墨鐲空間的人拼命,卻在看見那虛空之中的虛影凝實後的身影之時愣住了,吶吶道:“父尊……父尊陛下!”

隨即他反應過來,是了,這空間可是自家主人的,他的自由出入權還是尊主特意授予的,若非如此,除了父尊陛下,誰能如此如入無人之境的闖入?便是他也不能!

也不管璃曄究竟是如何出現的,雲中子此時見了璃曄,那就如同見了主心骨一般,絲毫不在意自己剛剛被人生生用威壓震飛,他猛地跪伏在地,誠惶誠恐的道:“父尊陛下,尊主陛下此時身受重傷,還請父尊陛下傾力相救!”

父尊陛下可是擁有生機之力,這世間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利於療傷?

至於那生機之力的損耗對於璃曄的影響,雲中子是絲毫沒有考慮的,畢竟,對於他來說,他的主子只有嫋嫋這個尊主陛下,父尊陛下什麼的,那也只是因為看在他是尊主陛下的尊後這才如此尊崇的,他自然第一時間考慮的是嫋嫋的安危而不是對璃曄的影響。

璃曄倒是沒有在意他這點小心思,目光都不曾在他身上多加停留,一雙水色剔透的眸子已然完全黏在了嫋嫋的臉上,那張沉睡的容顏他已經許久未見,此時見她慘白如紙的臉色,他竟是寧可許久未見也不想見到這般脆弱的她。

他身形一動,已然落到了嫋嫋的身邊,淡淡道:“出去。”

他依舊沒有看雲中子一眼,雲中子卻知道,璃曄這句話是對他說的。

雲中子擔心的看了一眼沉睡不醒的嫋嫋,想了想,便不敢拖延的退了出去,還十分體貼的將門無聲的合上,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直到感受到門內瞬間濃郁的生機之力乍現乍隱後,這才放心的舒出一口氣,無聲的退走,將空間留給了璃曄。

璃曄將雲中子的行為盡收眼底,卻是沒有半分計較的意思,這些人,他從不曾放在眼中,不過能對於嫋嫋如此忠誠,他也不會吝惜給些好處便是。

此時,璃曄的眼中心中已然只剩下他虛虛抱在懷裡的嫋嫋一人而已,手中源源不斷的將生機之力送入嫋嫋的丹田之中,直到她的丹田裡那原本就存在的生機之力在他輸入的生機之力的融合和引導之下,將嫋嫋周身的經脈和丹田都遊走了幾遍,璃曄這才將覆蓋在嫋嫋丹田之處的手掌移開。

他緊緊的將嫋嫋的身體抱入懷中,卻奈何他此時不過一道虛影,能夠於千里之外用秘術將生機之力注入嫋嫋的體內,卻根本無法真實的擁抱她,他此時是多麼想緊緊的擁著她,將她嵌入懷裡,融入骨血,如此她便不會再有離開他的可能!

明知道她身在何方,他卻只能等著她一步步跨越艱難險阻朝他走來,明知道她接下去的路會是如何荊棘遍佈,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若非萬不得已絕不能插手!

這於他來說,是何等煎熬!

比之看到她受苦受傷更為痛苦的是,他只能如此看著,置身事外,不能陪她並肩而戰!

璃曄的雙眸此時已經被一層霧氣籠住,那幽深如寒潭的眸底看著嫋嫋的時候,卻是帶著無盡的寵溺與溫柔。

他小心翼翼的側躺在嫋嫋的身側,怕會驚擾了她,卻又恍然想起,自己此時不過一道虛影而已,隨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