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裘樟清重新回到梅山後的表現太反常了,和之前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謝小苗有些摸糊不定裘樟清到底在做什麼,還是準備要做什麼,因為謝小苗身份特殊,他是縣委辦的主任,就是裘樟清的大管家,可是兩個月了,謝小苗連裘樟清的習性和做事風格都琢磨不透,他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失職,而是傳遞著一種危險的訊號。

風暴來臨前總是平靜的,黎明前有一陣子是最為安謐的,這幾個月來尤其是裘樟清出人意料的再次空降到梅山後謝小苗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就到了頭了,如果當初自己和魔鬼簽訂了契約的話,那麼,這個契約中將要兌現的那部分需要自己付出點什麼的時機,已經到來了。

這天傍晚,謝小苗有些心神不寧,他在家裡做什麼都不能安心,連最喜歡的臭桂魚都沒有吃幾口,特意煲了一天的瑪卡燉土雞也沒喝一口,老婆讓保姆為他點了梵香,這種香具有安神醒腦的作用,還是陳縣長作為副書記那會送給謝小苗的,以往謝小苗非常喜歡聞這香味,今天卻發脾氣讓老婆趕緊將香給掐滅了,一個人到了陽臺上抽菸去了。

雨後初晴,空氣很好,謝小苗剛剛坐定,瞧著陽臺上的蘭花葉子看了兩眼,手機就響鈴了。

這個電話是馮喆打來的,謝小苗一貫的對某些人和事物是抱著謹慎態度的,尤其對有可能給自己造成威脅的事物和人懷著一種警覺,這純屬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未完待續。)

第231章一件小事(十五)

看到這碟紅薯杆子菜馮喆的臉一下就刷白,登時就有作嘔的反應,但是他強行壓制著坐下,因為風大雨大,兩人的頭髮剛才被吹的亂亂的,這會也沒有怎麼理順,裘樟清本來就有心事,這下也沒有注意到馮喆的異常,將一小碟菜吃的所剩無幾,才見馮喆根本沒有動筷子,就問:“你怎麼不吃?”

此時接連不斷的幾聲電閃雷鳴,將人的耳膜震得嗡嗡作響,左右傳來喝酒划拳的吆喝聲絲毫沒有受到天氣因素的影響,叫喊的聲音此起彼伏,裘樟清環視了一下左右,點頭說:“這才是生活。”

裘樟清是有資格說這種話的,要是這句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會招致非議,會讓人覺得矯情。馮喆無言以對,就一直默不吭聲,聽裘樟清說道:“小時候家裡長輩在院子的菜畦裡種過這個,到了這個季節的時候,也讓人做了嚐鮮,不知不覺一晃這麼多年,不過今天吃了,似乎不是往日的那種味道,也找不到往日的那種感覺了,你吃過這個嗎?”

這已經是裘樟清第二次問馮喆問題了,這時烤魚還沒來,馮喆就回答:“是,吃過。”

裘樟清這時看到馮喆一直的就盯著小碟裡剩下的兩三根菜杆,嘴上就說:“喲,我這一不留神差點就掃蕩一空了,再給你來一盤?”

裘樟清說著臉上帶著笑,表情就似這大排檔吃飯的每一個適齡女子一般模樣,馮喆到底也沒有從心理上對抗並且戰勝那如影隨形著十幾年頑固的感覺,就回答說:“不用,我吃不下。”

裘樟清這會注意到了馮喆直愣愣的眼神,問:“小馮,有什麼問題?”

裘樟清這下的語氣就有些書記的意味,馮喆終於將視線從菜上轉移到了裘樟清的臉盤,說:“裘姐,這東西,我吃不下……我曾經將紅薯的葉、莖、杆、果實用你能想象到的各種食用方法當主要糧食整整吃了四年零兩個月,每天三到四頓,一年倒頭吃的幾乎都是這個東西,我和它差一點形影不離……那段歲月是從我養父母有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開始的,那時候我考上我們縣裡的初中,每到星期天下午就揹著一個星期的乾糧,也就是各類的紅薯食品從家裡爬二十多里地的山路趕到縣城學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