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不盡。”

“梁旅長你快別這麼說了。“陳布雷連連擺手道,“老朽實在是汗顏。”

梁鋼便又問雷仰湯道:“雷隊長,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還有吳團長和段團長他們呢?”

雷仰湯也是嘆息一聲,把他們在野狼口遭到暗算,然後在半夜時分遭到晉北剿匪軍襲擊緊接著全軍覆滅的事說了。

最後,雷仰湯又說道:“梁旅長,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們的兵力實在是太少了,根本不足以扭轉當時的戰場態勢,保護陳主任突出重圍就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

“雷隊長言重了,我怎麼會怪你。“梁鋼擺了擺手,又道,“這麼說,雙方沒怎麼交手戰鬥就已經結束,是嗎?”

“是的。”雷仰湯說道,“也就半個小時不到吧。“

梁鋼再扭頭看了一眼東方天際,便徹底打消了追擊晉北剿匪軍的念頭。

因為現在已經是黎明瞭,距離野狼口的戰鬥結束已經過去四個多鐘頭,而且從天打崗到野狼口也還有二十多公里路。

所以追擊肯定是來不及了。

等他們趕到野狼口的時候,晉北剩匪軍早就回到太極堡。

而要想從晉北剿匪軍的老巢奪回這批給養還有美械裝備,恐怕非得他們獨九十四旅全旅出動不可,可是以當下的局面,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全旅出動。

真要是全旅出動,福安縣城還要不要了?李雲龍可一直等著呢。

當下梁鋼長嘆了一聲,叫來通訊參謀道:“立即致電晉綏軍獨一旅,將野狼口的事件報告給楚旅長。”

“是。”通訊參謀答應一聲,轉身匆匆離去。

目送通訊參謀身影遠去,陳布雷又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封信。

“梁旅長。”陳布雷說道,“委員長託老朽帶給你的美械裝備雖然丟了,但是他的專門寫給你的親筆信卻還在。”

“校長的親筆信?”梁鋼有些動容。

“嗯,這是校長寫給你的親筆信。”陳布雷點頭道。

梁鋼雙手平舉從陳布雷手中接過書信,然後當眾開啟開始閱讀。

讀著讀著,梁鋼眼眶便微微有些泛紅,彷彿信中的言語觸動了他心中的情緒。

陳布雷便輕聲說道:“梁旅長,委員長除了這封親筆信之外,其實還有一句話託老朽親口轉告你,他說,你在衡陽、在晉北所受的委屈,他都是知道的,委員長還要把孟子的名篇告子贈你,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聽著陳布雷在那裡背誦孟子告子,梁鋼卻扯了扯身上的軍裝,然後端正軍帽,

再然後向著重慶方向啪的立正,最後抬手敬禮。

一邊敬禮,梁鋼一邊默默的付道,

校長,學生完全能理解你的苦衷。

為了校長,學生何惜這一腔熱血?

這一晚上,對於楚雲飛來說也是難熬的一晚。

整整一晚上,楚雲飛都是在作戰室裡度過的,直到天快亮時,他才終於靠在椅子上打了一個盹,結果還做了個夢被嚇醒了。

楚雲飛夢見常凱申在官邸召見他,還罵他是廢物。

楚雲飛覺得委屈,剛想要解釋,常凱申卻舉起手中的文明棍,照著楚雲飛劈頭蓋臉的打過來,楚雲飛就被嚇醒了。

“還好,只是個盟夢。”

楚雲飛長長的舒了口氣。

感到肚子有些餓,楚雲飛正要去廚房找點吃的時,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遂即參謀長方立功黑著臉走進來

“旅座,壞了!壞了!”

方立功急聲道:“出事了!“

聽到這,楚雲飛頓時心頭一凜。

楚雲飛失聲道:“給養又出事了?”

“嗯,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