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這就不容易。”水原拓也搖頭道,“因為皇軍沒有能力在短時間內攻破三八六旅的弧形防線,更加沒有能力封鎖河套,所以三八六旅在完成掩護任務之後,完全可以留一支小部隊斷後,其主力則從容西渡黃河進入河套。”

“不容易?”岡村寧次從水原拓也的這句話中聽出了弦外之音,接著問道,“水原君的意思,其實也還是有辦法做到的,對嗎?”

“辦法肯定還是有的。”水原拓也笑著說道。

停頓了下,水原拓也又說道:“大將閣下,光靠軍事手段恐怕是很難達成全殲三八六旅的作戰目標了,但若能輔以政治手段則不好說。”

“輔以政治手段?”岡村寧次聞言心頭一動。

水原拓也微笑道:“無論如何,希望三八六旅被全殲的可不只有大將閣下您,國民政府的常凱申恐怕比您更加希望三八六旅被皇軍全殲吧。”

“喲西!”岡村寧次聞言大喜,“水原君,這次還真是多虧有你。”

這一刻,岡村寧次心下是真的有些慶幸,幸好昨天晚上沒急著拿下水原拓也,要不然也就沒有人給他提供這個寶貴的思路。

看到岡村寧次這副表情,水原拓也就知道穩了。

看起來,他又可以借這個機會狠狠的賺一筆了。

不得不說,岡村寧次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他沒想到水原拓也唱的是一石二鳥,既幫了岡村寧次一個忙,順便還能大賺一筆。

……

重慶黃山官邸,雲岫樓。

得知三八六旅穩住局面,常凱申氣得飯都沒吃。

正躺在書房裡生悶氣呢,唐縱急匆匆的走進來:“校長,王站長又發來密電!”

“王家鋌又發來了密電?”常凱申心頭一動道,“乃建,是不是晉西北的戰局又出現了新的變化?三八六旅又完了?”

“呃,也可以這麼說吧。”唐縱道。

常凱申精神一振,問道:“電報上是怎麼說的呀?”

唐縱壓低聲音道:“校長,岡村寧次想要跟我們做交易,拿包頭換取綏軍封鎖河套,堵住三八六旅西撤通道!”

“竟然有這種事?”常凱喜大喜道。

其實,常凱申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給傅宜生下達封鎖令。

說真的,給傅宜生下達命令很容易,就是發個電報的事,但是要想讓傅宜生乖乖服從命令就不容易。

說到底,傅宜生跟共黨的關係很好。

綏軍都已經被許多人戲稱為七路半。

所以要想讓傅宜生出兵斷了三八六旅的後路,絕無可能。

正是因為考慮到了這點,所以常凱申遲遲不敢下達命令,因為就算下命令也是白下,還會削弱自己僅有的那點威信。

但是現在的局面又不同。

日軍若讓出包頭,傅宜生的綏軍肯定會進駐。

只要綏軍出兵進駐包頭,常凱申就可以以“調整防區”的名義,要求傅宜生把後套讓出來交給晉軍,晉軍和綏軍本是一根藤上的兩個瓜,不能晉軍沒有一寸立錐之地,綏軍卻佔著前套後套的膏腴之地。

想到到,常凱申又問道:“乃建,傅宜生是不是請戰了好幾回?”

“是的。”唐縱點點頭道,“傅長官已經發來三次電報,要求出兵進攻包頭,以策應八路軍三八六旅在晉西北的抗戰。”

頓了頓,唐縱又道:“傅長官還說包頭此時兵力空虛,綏軍也已做好準備,只需校長一聲令下就可以光復包頭!”

“很好。”常凱申慨然道,“乃建,你立即給第二戰區北路軍下達作戰命令,就說為了策應三八六旅在晉西北的抗戰,命令綏軍精銳盡出,向包頭髮起攻擊!附加一句,此令十萬火急,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