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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頓時面面相視一時難以啟齒,難道說,我以前賤,看你家裡主事人死了就落井下石搶佔了你們的良田,如今你考上了狀元怕你秋後算賬打算把良田還給你,請你不要來找我報復?
見五位行將就木的老翁羞的滿臉通紅,禹邵謙心中只是冷冷一笑。
前世,這幾個老傢伙還有那個昏迷不醒的老傢伙合起手來霸佔自己的田產,把自己趕出家門,這是何等的歹毒,此生雖然因為自己高中狀元而沒發生前世的事,可那股恨意卻在禹邵謙心底深深埋藏。
記得前世,自己流落街頭後,還天真去求過幾位叔公,卻是人人避而不見,家丁奴才把他打將出來,在街上堵住了,也裝作不認識,無情無義至這種地步。
在坐資格最老的三叔公開口道:“邵謙啊,眾叔公以前諸多不是,刻薄了你們母女,今日特地來賠罪的”。
眾叔公也人人面露愧色。
禹邵謙心中又只冷冷一笑,這幾個老傢伙姿態擺的這麼低,一上來就認錯,這是他想不到的,本還以為他們會對以前的所做所為附上光明堂皇的說詞,然後說自己如今中了狀元出息了不用再替自己打理良田,再把良田還給自己,嘿嘿,這些老傢伙還是很認清形勢的嘛。
禹母一聲不吭,向兒子望去。她雖是禹邵謙的母親畢竟是女流之輩,如今兒子長大了也中了狀元,自然由他當這個家,自己不便多言,可讓長輩如此賠禮道歉心中也是不忍。
禹邵謙並沒有表態,只是靜靜的坐著,眼觀鼻,鼻觀心…這套誰不會啊。
眾叔公一時尷尬萬分,都放下身份跟你低二輩的小兒道歉了,你還藏著掖著,忒不是東西了,可人家是狀元,以後要當大官的不是,得罪他,可沒好果子吃。
一旁的四叔公顫聲道:“邵謙,你三叔公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諒他吧”。
禹邵謙心中哈哈大笑,這老傢伙,臉皮忒厚,自己也是來請罪,竟替三叔公說起好話來了。
見禹邵謙不為所動,一聲不吭,眾叔公只好向禹母投去求助的目光,禹家婦人一貫性情溫柔大度,只要她肯點頭原諒,禹邵謙一定會給她母親面子的。
禹母望著叔公們一雙雙渾濁無神的眼睛中透來的祈求之色果然心軟了,輕輕握住兒子的手道:“謙兒,算了吧,都過去了,都是一家人,說開了就沒事了”。
禹邵謙擠出一絲苦笑來,母親雖然受夠了他們的氣,可現在畢竟沒發展到重生前那般被逼流落街頭積勞成疾而死的悽慘地步,不明白禹邵謙心中的恨。
可禹邵謙真的做不到,做不到原諒眼前這幾位‘叔公’。無論是重生前還是現在,他總是會在深夜時想起披頭散髮穿著破衣敗褲拿著破碗在風雪中忍受寒風之苦伏地乞討的母親的背影,每每憶起這幅畫面,他就恨,恨不能把這幾個老傢伙給活活撕爛。
饒是後來成為三拼官,權傾一方,翻手雲覆手雨,隻手遮天,可也幫不到那時的母親,讓她受盡人間疾苦而死,每每想起此處,就心如刀割。
禹邵謙豁然站起,冷聲道:“好!!每人交還給我一千二百頃良田,我就放過你們”說著,轉身一拐一拐的走出大堂。
啊!!
眾叔公全都楞杵在當場,分家時,他們每人分得良田千頃,後每人又搶佔了禹邵謙家三百頃良田,所有家當有一千三百頃良田,這一下子開口就要一千二百頃,那豈不就剩下一百頃了,那怎麼成!
眾叔公面面相覷,是從還是不從啊?
但輪得到他們不從嗎?自己搶佔禹家良田多年,證據可是實打實的,以他如今狀元的身份,想報復,可是一告一個準啊,難道臨老還要啷鐺入獄嗎?
眾叔公趕忙去求禹母,誰知還未開口禹母就起身去攙扶禹邵謙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