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陪’啦,就是雞啦。”

楊琴琴佯怒地用巴掌在他臉上示意了一下。

符必勝在這頭聽到李曉玉那頭重重地“噢——”一聲。他接著說:“她在兜生意,我一個人在清坐,你來嗎?不來——也好,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怎麼樣?好,明天下午你打我手機,敲定。”說著在楊琴琴大腿上擰了一把。

第二天李曉玉如約去吃飯。

在酒樓富麗清雅的包廂裡,大圓桌上擺滿了菜,符必勝喝了幾瓶啤酒,李曉玉只喝飲料。

符必勝入座不久就向李曉玉解釋了那天發火的主要原因,必勝集團參加“海南房地產公司售僂優惠月”聯展,那天雖然是最後一天,可派到會場參展的小組人員在上午十點多就紛紛向組長請假開溜了,你說這還了得?!

李曉玉對他表示的欠意很寬容:不打不相識嘛。

符必勝又討好地說,如果李小姐能到必勝公司來幹,則公司如虎添翼。

李曉玉只是笑笑,她拿了一份當天出版的《椰島報》贈給符必勝看。

符必勝照李曉玉所指,感興趣地看著她發在頭版上的那篇文章:《發展大旅遊,打好旅遊牌——白雲嶺旅遊公司響應省政府開發大旅遊號召有新舉措》。李曉玉見他看得入神心裡有些得意。

符必勝看罷抬起頭:“好,好!這篇文章寫得不錯,我也準備把房地產往旅遊上轉、、、、、、這個老總張建國,我知道他,那一次旅遊局招一批骨幹,他就是那一批招的,安排到白雲嶺去當了頭。我一個高中同學也去考沒有考上。這個張建國年齡不大,有點子,有魄力、、、、、、”

包廂門被推開了,那天在符總辦公室出現的那位海南女子走了進來——她今天穿著一套水紅色的連衣裙,是低開領高墊肩收腰的仿古式樣,與她本人的風格並不協調。

符必勝一看見她就目瞪口呆了。他把臉撇向一邊,李曉玉見此心裡更是明白了許多。

這位女子這回不講海南話,而用帶海南腔的普通話開口了:“我親愛的符總,請吃飯為什麼不到我們望海樓去吃呀?!”

符必勝一時語噎。他尷尬著遲疑地站起來,向李曉玉作了個介紹的手勢:“這是望海樓的吳總吳海瓊小姐。”

李曉玉客套地站起來,準備和吳總小姐握手,可人家沒那意思,她也就立著不動——

吳海瓊陰陽怪氣地說:“你們是什麼關係?”

符必勝陪著笑臉:“工作關係,工作關係。”

吳海瓊拖著嗓子說:“我媽這兩天還在問我,小符最近怎麼不來啦?”

符必勝沒有作聲。接著他收場似地對李曉玉說:“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宣傳的事要考慮考慮。”李曉玉知道這後一旬是突出地說給吳海瓊聽的。

過了幾天,符必勝又約李曉玉去喝早茶。這回是在海口頗有名氣的一家酒樓中餐廳,這裡接待過包括國務院副總理等級別的政府要員。這裡的特色是茶點早點名目繁多,而且皆為名師打理,精美絕倫。

看著擺滿圓桌的有黃有綠有白有紅有灰的各色茶點,李曉玉只能每樣嘗一個,然後就只喝紅棗桂圓枸杞宮庭三泡茶了,再就是聽他解釋和吳海瓊之間的關係——

“海瓊媽媽原來是瓊崖縱隊的,*中被打成了叛徒、特務,後來平了反,補發了工資、、、、、、成了村上的領導。、、、、、、前些年建省的時候帶領村上賣了土地,大家都翻蓋了樓房,有的蓋到了六層,出租賺錢。

“我呢,家裡原來很窮,是海瓊媽媽幫我籌措了一筆資金開起了一家小汽水廠,然後慢慢滾動發展起來、、、、、、

“我和她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很長時間裡我一直認為我們是兄妹關係,後來經大人們的撮合,才朝這方面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