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對屍體也有著同樣的興趣。

夏超的線索就是在這裡斷掉的,他疑似朝著這個組織目的的終點追去了。

不過傑蘭特沒時間繼續深入。

家族給他的時間到了期限,他只能把已有的資訊交給蘇柏。

而變故就是在交接魂幡的時候發生的。

蘇柏現在回想起來,他們大概是被拖入了某個結界之內。

所以她現在才會不記得具體的地點。

只記得是在風海之上。

在那裡他們遇見了矢車新和宇都宮健,密密麻麻的人魚從漆黑的海水裡升起,幾個人黑色的陰影站在高處的鋼架上俯視他們。

人魚一輪接一輪地死去,血沫卻染不紅漆黑的海水。

終於,一直旁觀的陰影們出手了。

分辨不出契約,但他們的影子迫近時,蘇柏只感到了一股極大的威壓。

蘇柏體內的風核質和隱秘王座在同時爆發,終於為他們爭取了一點逃脫的時間。

可傑蘭特的契約只能帶走一個人。

於是那個自稱健的老人選擇獨自擋下了所有攻勢,為他們殿後。

他們認識的時間太短太倉促,甚至只交換了名字,沒有來得及交談,可老人依舊願意捨身把生路留給他們。

如果不是真的找到了矢車新口中所說的地方,蘇柏或許會以為那是一場混亂虛幻的夢。

矢車新讓她來這裡也不是單純為了避險。

可能是吃了甜食的緣故,蘇柏昏昏沉沉的。

她習慣性地硬撐了一會兒,卻還是沒能頂住,在沙發上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自己的身上多了條毛毯。

應該是天道櫻或者那三個女孩擔心自己,所以來過。

天還沒亮,窗外的新宿依舊閃耀著燈火。

只不過樓下的吵鬧聲已經消失了。

蘇柏看了一眼掛鐘,凌晨三點。

算起來自己應該也就睡了兩個小時不到。

蘇柏緩緩起身,開啟門想要透透氣。

卻聽見門口的電話裡響起了天道櫻的聲音。

“現在客人們都已經走啦,只有惠她們三個人在,白桃大人下來看看?”

蘇柏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下去轉轉。

映入眼簾的是一幢復古的屋頂裝飾,屋頂之下是舞臺,舞臺前是正面和左右幾排坐席。

這樣的裝修有點像傳統的歌舞伎劇院。

不過在細節上做出了一些調整。

動漫兔子、人物貼畫、可愛字型......很多元素都帶著一種二次元的廢萌感。

暖黃色的燈光微亮著照亮空蕩蕩的舞臺,吧檯就在另一側。

天道櫻獨自收拾著酒杯。

杯子碰撞,叮呤咣啷。

“畢竟“稻羽之兔”這個名字,脫胎於古事記裡因幡國白兔和大國主命的典故,”天道櫻說,“所以我們也偶爾會為客人演出自己改編的神話劇本,收穫了不少好評呢。”

“自己改編的劇本?”蘇柏有些驚訝。

她以為風俗店只賣藝不賣身已經很超乎意料了。

但沒想到她們還會演出自己寫的劇本。

“是的,是詩羽寫的劇本,詩羽她一直想做個輕小說家,”天道櫻笑著說,“現在已經在網站上小有名氣了呢。”

“她寫的這個舞臺劇還有漫畫,已經託人出版成冊了。”天道櫻擦著杯子,順手從面前的吧檯上拿起一本封裝精緻的漫畫遞給蘇柏。

蘇柏略帶疑惑地接過漫畫翻看。

畫風獨特精緻,分鏡也安排也很成熟,看得出來是個有豐富經驗的漫畫家。

漫畫講的都是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