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卻也沒有說話,一雙大眼睛忽而變得空洞,忽而變得有神,也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月蓉好歹最為沉穩,定了定心神,從發呆的月華手裡把那張紙拿回來,又看了看署名:“陳震?為何從未聽說過長安還有這樣一位陳郎君?胸懷這般才華,卻為何籍籍無名?這等作品,便是比之蘇二郎那六首情詩,也不遑多讓啊!”

月蓮也回過神來,看著月蓉說道:“這。這首詩,姐姐,你如何看待?”

月蓉抿了抿嘴唇,而後露出了一絲魅惑眾生的笑容:“這位陳震郎君,我選了!”月蓉的心情突然變得好了起來,露出了十七歲少女的本性,嫵媚中帶著一絲調皮,看的月蓮和月華一陣失神,不得不說,若論美麗。月蓉當屬三人之首。只是平素鮮少有這樣開心的笑容,所以一直未能顯露出來,相貌上,整個醉仙坊也沒有人勝得過月蓉。

不過這一下月華不願意了:“姐姐好生狡詐!難得這樣一首佳作。姐姐為何自己要去。也不知照顧照顧小妹嗎?”月蓮也有些不樂意了:“姐姐當真狡猾!翻看這般多作品也只有這一首堪堪入目。便叫姐姐搶了去,可叫我二人如何是好?”

月蓉難得的露出了小兒女態:“這不還有這般多未曾看過的作品嗎?你二人說不定可再尋找到一些好的,何苦與姐姐我爭奪這位陳郎君呢?!再者月蓮妹妹所喜愛的詩作也不是這樣的。月華你更是喜歡字,又不是詩!”

月華鼓起了腮幫子,一臉的不愉快,好像被人搶奪了心愛的玩具的小孩子一般,撇過頭不理睬月蓉了,月蓮也不高興,一生氣之下隨便抓起了一張紙看了起來,然後瞬間瞪大了眼睛,月蓉和月華看到月蓮這副模樣,都有些意外,月華一把從失神的月蓮手中搶過那張紙,讀了出來:“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讀完一般,月華便有些失神了,讀完之後,月華徹底失神了,月蓉也愣了一下,但是有了紅豆生南國,月蓉好歹有了些準備,當下便說道:“這,這不是詩,這是長短句,這,月蓮妹妹,這,似乎……”月蓉的話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月蓮一把把這張紙從月華手裡面搶了回來:“這位郎君便是我的了!待我看看,陳沖?又是一位陳郎君?”

月蓉笑了笑沒說什麼,月華卻是惱了:“你們都欺負人家!看著人家小好欺負是不是!太可惡了!不行!月蓮姐姐,這無論如何都要歸我!”說完月華便站起身子撲向了月蓮,月蓮緊緊護住這張紙,背過身子大叫道:“妹妹莫要這般,不是還有這樣多未曾見過嗎?你且在去尋一些,不就能尋到了嗎?”

月蓉笑眯眯的坐山觀虎鬥,只要不牽扯到她她就滿意了,不過這裡還是有幾十張紙還未曾看到,於是月蓉又拿起幾份作品隨便看了看,果然,沒有什麼好的了,和方才那兩首詩比起來,這些詩作簡直是不堪入目的,最多也就是中規中矩,完全不能和如今得到的一首詩和一首長短句相提並論。

趁著月華在和月蓮鬧騰的當口,月蓉又刷掉了十幾份不怎麼樣的作品,留下些稍微好一點兒的字寫的較為漂亮的留下來給月華作為參考,畢竟是小妹妹,如今兩個姐姐都尋到了中意的,怎能不照顧一下最小的小妹妹?但是看來看去也找不到什麼不錯的,皺著眉頭搖搖頭,月蓉又刷掉了一份。

這也只剩下三份了,月蓉懷著希望拿起倒數第三份看著,唉,字寫得倒還可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