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最後,只剩下妻子和一雙兒女,瑟瑟發抖的相擁在一起,無助的看著即將落在他們頭上的砍刀。阿史那泥孰痛苦莫名。只能瘋狂的叫喊著不要。不要,不要,奮不顧身的衝過去想要擋住那一刀。接著,他猛然驚醒了……

黑暗的帳篷裡面,篝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熄滅了,只剩下帳篷外面的篝火,所以阿史那泥孰還能看到一些東西,想要站起來,卻頭疼欲裂的沒有辦法站起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但是,天還是黑的,這一點阿史那泥孰很是確定,所以他也不急著站起來,只是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似乎想要減輕一點痛苦,喝酒喝得太過了……

“喝酒喝得這麼多,將軍頭疼也是難免的,現在是不是非常難受?”一個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阿史那泥孰卻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口答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喝了酒哪有不頭疼的?唉,上了年紀了,不比從前了,還有……什麼人?!”阿史那泥孰猛然間反應過來,環視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人,大為驚恐之下,阿史那泥孰猛然抽出了腰間佩刀,正欲大喝有刺客,面前卻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影。

“在下乃是大唐大同道行軍長史兼右先鋒三原縣侯蘇寧的手下王輝,特奉蘇長史的命令,前來和阿史那將軍見個面。”王輝朝著阿史那泥孰行了一禮。

阿史那泥孰宿醉剛醒,頭疼欲裂,難以攻擊王輝,正覺得無可奈何的時候,卻聽到了王輝的自我介紹,蘇寧?不就是那支追擊唐軍的統帥嗎?他,他竟然派人來到了自己的營寨裡頭,透過了層層護衛,來到了中軍大帳裡面?天啊,這,這要是他想殺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

“你,你是蘇寧派來的?他讓你過來做什麼?你為何來此!?是否要行刺本將軍?!”阿史那泥孰心中驚恐,卻要穩住心神問話,聲音不敢放大,害怕一旦放大聲音自己會在援軍進來之前被殺掉,於是只好小聲的詢問這人到底來這裡做什麼,拖延一下時間,思考一下對策,這件事情,真的是棘手了。

王輝笑道:“將軍多慮了,在下來到將軍帳篷裡面已有一個時辰,若是想要加害將軍,將軍哪裡還有和在下說話的機會?可是在下沒有動手,這就是在下的誠意,至於在下為何來這裡,這也是蘇長史的意思,蘇長史覺得,有一些話,必須要讓在下告訴將軍。”

阿史那泥孰心中驚疑不定,卻不能做別的事情,只好順著他的話問下去:“什麼話,快說!”

王輝說道:“蘇長史想問問阿史那將軍,到底,將軍是想在這一站之後活著回去見到自己的家人,還是想在死了之後和自己的家人在地府團聚?”

阿史那泥孰心中巨震,這,這件事情,蘇寧是如何知道的?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那件事情,絕對不可能,那麼,那麼就是說,他要殺了自己?以此來威脅自己達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要是想要打仗,讓他儘管來,本將軍絕對不會害怕他!想要本將軍的性命,他還早了!”阿史那泥孰反駁道。

王輝搖搖頭:“將軍過慮了,將軍和大唐皇帝陛下有很好的私交,這一點蘇長史已經知道了,所以就算是看在皇帝陛下的面子上,長史也絕對不會加害於將軍,長史很欽佩將軍的為人,但是,又深深的為將軍感到不值得,將軍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相反還有大功於肆葉護可汗,可是肆葉護可汗並沒有任何的感激,反而,還要對將軍下手,就連長史都為將軍感到不值得啊!”

阿史那泥孰徹底的震驚了,這件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蘇寧一個小小的長史會知道?到底是為什麼?還有,他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說這些話的嗎?他說了這些話,很明顯的傳達了一個訊號,他不會加害於自己,相反,很有可能,他的目的,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