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將瓶子掉落。

韓管事低呼:“你受了重傷?”

“是,還中了夕醉樓的鳥兒毒,現在提不起氣來了。”十五很無奈。

管事微微一嘆:“王爺已經料到一二,所以特意吩咐我過來。”說著向慶南王拱手道:“小人可否私下瞧瞧十五的傷勢?”

榮敏撂下臉稍作停頓,才說:“去吧。”

十五領著庚王府來的人回到自己的小院。回屋,關了門,其中一個侍衛四下探查後,說:“乾淨的。”而後露出笑臉:“十五哥!”

正是初八。

十五一笑,又看看另外兩個人,說:“怎麼是你們仨來的?還韓管事?升官了你?”這話是衝著扮成管事韓澈的初一說的。

初一輕笑:“大人親自點的人。為了這,三十兒還鬧了好一肚子脾氣,他那邊幹著活兒分不開身。反正我先前潛伏在簫王府一直用著這個名字,也算是現成的,慶南王懷疑的話,查起來查到簫王府也就斷了線。”

“十五哥,你先脫了衣裳讓我們看看傷勢。”同樣扮做侍衛的十九猴兒急的上來拉扯他的衣領,“我們得到你在這邊重傷的信兒都急壞了。李大人面上不說,心裡也氣得很。”

說話間已經脫去外衫,又要解中衣。

十五按住他的手:“去去,我自己來,你這毛手毛腳的,輕傷也變重傷了。”

初一走上前,“我來吧。傷著筋骨沒有?用的什麼藥?”

十五一一答了,又把右手攤開給他們他,“肩上還好,兩根手指是廢了。”

初八在旁邊磨牙:“夕醉樓好本領!我倒想會會他們。”

初一眉毛一皺:“忘了大人出行前的交代了?你這麼厲害,乾脆去雲城單刀赴會剿了夕醉樓吧,回去我也給你請個頭功。”

初八立刻老實了,訥訥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初一仔細檢視過十五肩上的傷口後,垂頭想了想,“內傷?”

十五搖頭:“中毒。夕醉樓這毒藥讓我聚不起氣來,現今只覺得內裡空乏得很。平日不動還不覺得,像剛才那般接個東西就遠沒有往日敏捷,更不用提擲暗器了。”

十九插嘴道:“慶南王的信裡只說你受了重傷,中了毒,也沒交代是什麼。二叔到是讓我們備了些常見的藥丸帶過來。”

初一冷笑:“夕醉樓的毒藥若是常見藥丸可解也不配做雲城第一大門派了。西南地域自不用說,奉州南域一帶也是數一數二。”

十五暗自驚奇怎的初一對十九口氣如此不善,難道他不在的時候營裡出了什麼事?

十九哼了一聲,“那是慶南王信裡沒寫清楚,否則大人必然有辦法可解。這南域的藩王果然無知……”

“不許胡說!”初一眼角一挑,平日裡斯斯文文的面相帶出股狠勁兒,“你們倆出去守著,我有話單獨要與十五談。”說完和一直立在旁邊的初八對了個眼神。

十九還要說什麼,被初八像拎小雞子一樣捉了出去。

十五等他們倆退出門外,嘴唇微動:十九怎麼回事?

初一搖搖頭示意以後再說。徑自調息後,伸手搭上十五的手腕。在未入營時,他曾被一名頗有些歪才的江湖大夫收為弟子,入營後亦被營內專門負責調製毒藥的師傅招到身邊幫手兒,這也是為何李贊會將他派來的原由。

初一兩邊手腕都診過,想了片刻嘴邊浮起一絲淘氣的笑容,“這毒……與咱們的毒有類似之處,不,應該說有異曲同工之妙。”

說罷站起來踱步,口中唸唸有詞,宛如跳大神兒的。

十五等他嘟囔夠了,才說:“你是在想辦法解毒麼?”

初一點點頭,手按在十五沒受傷的肩膀上沉重的說:“恐怕得把你接回京城,讓師傅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