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他們這般小心翼翼,倒像是不想驚動人,一舉把蘇家拿下。”

秦惜死死的咬住唇,面色冰冷的可怕。

她想過這個問題,沒錯,正如表哥所說,如果真的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爹爹叛國,皇上直接拿出證據就可以滅蘇家滿門,為何非要讓趙淳多此一舉的先混到蘇家,再行動手?

只是她一直苦思冥想都找不出答案,所以只能把疑惑壓在心裡的最深處。

“表哥,舅舅可曾分析過這裡面的蹊蹺?”

“分析過,卻無證可查。”孫遠揚搖頭,“其實還可能有一個原因,就是蘇丞相生前一定的罪過什麼不能得罪的人,而所謂的確鑿的證據不過是造假罷了,因為證據經不起推敲,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法子。畢竟蘇丞相生前門下有那麼多的門生,若是真的有人汙衊蘇丞相,他的那些門生自然不同意,鬧大了肯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但是俗話說人走茶涼不是沒有道理的,蘇丞相人都沒了,還會有誰揪著不放?畢竟能讓一個丞相一夜之間家破人亡的必然身份高貴,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誰又願意趟這趟渾水?”

秦惜胸口彷彿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棍,一陣悶痛。

“這些也都是猜測,沒有證據誰也不敢輕易翻案,畢竟牽扯太大了。”

“表哥知道那些所謂的罪證都是誰呈給皇上的嗎?”

孫遠揚搖頭,“這事兒一直都是個謎,畢竟找到一國丞相叛國的證據可以說是天大的功勞,可是這功勞截止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任何人來領。就好像那證據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瞧著秦惜越發慘白的臉色,孫遠揚住了口,他只當秦惜是害怕了,拍拍她的腦袋,輕聲安慰道,“不用害怕,都是過去的事了。”

秦惜勉強扯扯嘴角,那弧度還未揚起便已經深深的垂下去。

……

沒有老太太和秦漠北找茬的日子過的飛快,轉眼間就到了九月秦珊臨嫁的日子。

這兩個月以來天氣漸漸轉涼,溫度越發的舒服起來。這兩個多月時間秦惜和孫遠揚還有孫芷的關係越發的好,讓秦惜欣慰的是孫遠揚自從上一次發病之後就再也沒有發過病。有了那一晚上的談話,她和孫遠揚也親近了許多,孫芷性子大大咧咧,秦惜有事反而喜歡和孫遠揚說,他性子沉穩,而且見解獨到,總會讓她覺得驚奇和驚喜。

兩個多月之中,容恆甩開身邊的侍衛,偷偷的跑到過秦家一次,他是鑽狗洞跑出來的,到秦家之後頭髮上還沾著狗窩上裡的草,一身花花綠綠的長袍上也沾了許多的泥土和汙垢。

秦惜瞧見他的時候大為驚詫,偏偏容恆還炫耀他是怎麼怎麼聰明才能從王府偷偷跑出來的,一口一個媳婦我想死你了。秦惜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心裡真是百味雜陳,容恆瞧著傻,卻記住了簡親王府到秦家的路。她心裡一陣後怕,萬一路上碰到了什麼心懷不軌的人……她幾乎不敢想象。

秦惜生怕簡親王妃擔心,看到容恆之後立馬就讓人去簡親王府傳了訊息,章嬤嬤聞訊慌忙趕來。

那一日容恆整整在秦家賴了一整日,到後來天都快黑了,還不想走,還是被章嬤嬤和秦惜好聲好氣的勸回去了。自那一日起秦惜就生怕容恆哪一日再突發奇想的要跑出來,不過幸好這樣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

想來是簡親王妃在他身邊又安排了人手。

還有一事值得一提,老太太癱瘓了之後脾氣越發漸長,而且經常拉在床上,尿在床上。害的百草園裡的丫鬟婆子越發不待見她。不止是丫鬟婆子不待見,有一次秦漠北去百草園看望老太太,剛好老太太拉了一床,把秦漠北噁心的再也沒有去瞧過老太太。

現如今老太太的身邊也就只有一個王嬤嬤伺候著,說到這一點秦惜不得不佩服,王嬤嬤果然有兩把刷子的。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