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人還是知道的。容恆被封為太子昨天早朝上皇上就已經明確的說了,只是今天才擬好聖旨送過來而已,現在文武百官恨不得把定安侯府的門檻踩爛了才肯罷休。想要藉著弔唁的機會來巴結容恆的那些官員們她統統都讓人趕了出去。只放了舅舅一家進了府邸。

幸好容恆現在的身份夠高,要不然她這樣的行為早被人看不慣了,指不定怎麼編排她呢。朝中的人大多也都是張眼睛的,知道她以後要做太子妃,更甚者是皇后,再加上她肚子裡懷著孩子,自然沒有人敢招惹她。

秦惜也樂的個清靜,反正容恆肯定不會希望讓那些不相干的人來打擾了沈氏的安寧的。

十月十四!

容恆和秦惜一同把沈氏和容厲雲下葬了,選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很低調,只有他們還有韓子玉幾個人來了,立好了墓碑,容恆和秦惜抱著汐月鄭重的磕了三個頭便回了府邸。

沈氏下葬之後容恆便跟換了個人一般,開始正常的上朝,延昌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已經開始讓內務府的人準備新皇登基的龍袍,禮部的人也開始準備新皇登基的事宜。

延昌帝的身體不好,所有的事情就落在了容恆的身上,容恆再次開始忙碌起來。這中間容恆帶著秦惜進宮看了太后一次,太后比起先前看到的時候更加消瘦了些,瞧見容恆的時候眼淚“嘩啦啦”的不停往下流,直握住他的手說他受苦了,容恆和秦惜抱著汐月,陪著太后坐了一整天,太后瞧著小小的汐月,眼睛又溼潤了。

“容厲雲他做出那麼多的錯事,奶奶也不想給他說什麼話,就是哭了這個孩子,才生下來這麼點大,就沒了爹孃。”太后摸摸熟睡汐月的臉頰,紅著眼睛道,“這孩子你們養著吧,就讓她以為你們是她爹孃,要不然這孩子沒個爹孃,日後哪裡有依靠。”

“奶奶,孫兒和媳婦會把她好好養大的。”

太后連連點頭,兩人陪著太后坐了一整天,太后也知道容恆的忙碌,到天快黑的時候,她擺擺手人讓秦惜和容恆兩個人回去。

從始至終也沒有說讓容恆原諒延昌帝的話來,甚至言語中根本就沒有提到這麼個人。

秦惜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這個太后是當真疼愛容恆的,心疼容恆,所以不會強求他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

十月十六。

這一日,被打入天牢的太子家眷們被刺了毒酒,包括容戌那個小小的女兒。

延昌帝本意要留她和周華一命,好陪著容戌,可容戌既然死了,他的家眷們自然要替他陪葬,這是他這個做父皇的最後能為他做的事情,最起碼讓他在黃泉路上不會那麼孤單。

同日。

建昌侯府中的鎏金匾額被拆掉,換成了簡簡單單的趙府兩個大字。

與此同時,趙淳的家裡已經鬧的不可開交。

瞿氏淚流滿面,抓住趙淳的衣袖,“淳兒,穎兒他是你唯一的親妹妹啊,你去救救她好不好,她一個弱女子她什麼都不知道,太子造反跟她也沒有關係,她也沒有參與其中……你就去救救他,爹孃就她這麼一個女兒啊……”

趙淳面沉如水,趙穎兒是他唯一的妹妹,如果可以他自然不會讓她死,可是眼下他已經自顧不暇,更沒有精力去救穎兒。

他撥開瞿氏的手,搖頭,“娘,我也沒辦法……”

“你怎麼會沒辦法,就算侯爵被皇上給撤了,你也有共事多年的同僚啊,咱們偷偷的……偷偷的從天牢裡把穎兒換出來,不會有人知道的,她還不到十七歲啊,還有大好的年華,怎麼能……怎麼能就這樣香消玉殞了。”瞿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緊緊的抓住趙淳的胳膊,“你救救她……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太子造反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什麼都不知道……”

趙淳額頭青筋直跳,終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