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無視我的態度,威脅我說如果不答應他去酒店,就在這裡做那種事情。他真的是一個無賴,我掙扎幾分鐘之後,他居然真的就把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裡面,並很不客氣地說他不是在開玩笑。

之前的問題又再一次被他死死揪住不放,進了酒店之後,他不停地讓我把之前的那些新聞解釋清楚,我也越發地反感,如果他不相信我,那又何必老是這麼喋喋不休地問這些沒有用的,即使我說了出來,他也不會相信的。就像我的初吻給了他,他早就忘記了,初夜給了他,他也不會注意的一樣,他從來都不會在意我,也從來都不相信我。

整晚,他都逼著讓我用各種屈辱的姿勢去取悅他,反抗會換來更重更疼的鞭打,整晚,我耗盡了自己所有的眼淚和精力,而支撐我到天明的卻是一句麻木的自我安慰:明天就好了,過了今晚,我們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了。

可是真的到了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我卻失去了離開的勇氣,就像是之前在上海讀書一樣,我費盡心思擺脫這個人到最後都是徒勞無功,中國即使再大,只要是身邊的親人會與我聯絡,我都擺脫不了他。

徹底擺脫他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想不到我們真的有同床共枕的這一天,我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可能結局是有那麼一點點糟糕,可是我已經找不到自己能走出來的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

我曾經在一本書裡看到過這麼一句話:“不可逾越的明天呵,就用棍子把我敲醒吧!”而書的作者的確也被這根棍子打醒了,當他最窮困潦倒的時候,突然有一天他認識到了自己缺點,豁然開朗,最後成為了萬人矚目的王子。雖然故事很荒誕,但我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去尋找那根棍子的決心。

走下天台的時候,一群和平鴿扇著雪白的翅膀匆匆飛過,留下一陣陣羽翼豐滿的味道。

家裡,媽媽正高興地張羅著飯菜,叔叔在刷碗,而他正鬼鬼祟祟地揹著他們偷菜吃。

“都多大了,好啦好啦,馬上就開飯啦!”媽媽打著他的手,帶有責罵地笑。

“媽你做的飯菜好吃嘛~”他也毫不避諱地撒起了嬌。

“小峰,妹妹怎麼還不回來?買瓶醬油也這麼慢?”叔叔在廚房抱怨。

“馬上就回來了,她早上說會很早就回來的,估計是去偷著逛街去了吧。”

“這不回來了麼?咦?醬油呢?”媽媽看見我沒有拿醬油顯然很意外。

“什麼醬油?”我看著旁邊笑得無比燦爛的他,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恨。

“就說她忘記了吧?”他竟得意地向叔叔嘲諷起了我。

我們的最後一頓飯,就這樣在表面上無比幸福美滿的這天中午結束了。當火車緩緩遠離我曾經待過二十一年的城市的時候,我的心竟開始越來越疼,連帶著遍體鱗傷的肉體,要永遠地墜入茫茫無際的苦痛中。

南國果然是一片四季如春的天堂,我和另一個女生在郊外合租了一棟小洋房,我住上一層,她住下一層,我們都是學設計的,她為美麗的姑娘們設計時尚服裝,我為一些和睦的家庭設計溫馨的室內裝飾。我們初期都是一樣的不順利,為了和一些公司搶生意,頻繁地將自己的作品拿去參賽,千方百計地提高自己的曝光率,做足了宣傳。

在某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我們各自享受著自己的下午茶,那個女孩一直眼睛離不開我,“我總感覺你很像一個人。”

“李代依麼?”我脫口而出,“很多人都說我很像她。”

那女孩很驚訝,似乎我猜的很正確,“我就是她。”而她也是到現在才知道我的中文名。

“Yil,你是個很特殊的女孩子。”她總是很讚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