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和中信正處於談判階段的合作。

所以,被勤和抓著頭髮、啪啪抽了兩巴掌的太古,顧不得擦拭嘴角的血跡,趕緊尋找和事佬,首當其衝的人選,自然就是港督尤德了。

……

因為意見上的分歧,太古、滙豐這幫人來得早一些。滙豐銀行董事會主席沈弼把太古集團董事會主席施約翰、前香江財政司彭勵治請到貴賓室裡,試圖最後遊說太古集團不要如此卑躬屈膝、委曲求全——我們兩家只要聯起手來,有什麼好怕的,乾死勤和這個居心叵測的傢伙!

“你一直說唐煥不但貪婪,而且有著沙文主義的傾向,勤和吞併怡和與置地後,下一個目標就是滙豐,甚至連太古也難以倖免。可直到現在我還沒有得到確認。實際的情況是,勤和在香江本地的動作一向穩健,對外擴張則非常積極,大家堪稱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可經過國泰航空上市的無謂波折,一下子就兵戎相見了。”施約翰抱怨道:“受到羞辱的勤和,現在算是出師有名了,這種鬥法,和幾年前勤和與怡和之戰何其相似。”

“那又如何。”沈弼很是不以為然,“怡和經營太過冒進,導致債臺高築,尤其凱瑟克家族所持股份僅為一成,這才讓自己成了唐煥嘴裡的肉渣;但太古就不同了,萬事求穩,業績優秀,而且你們施懷雅家族持股超過半數,絕對不會出現大權旁落的情況。”

“可在這場鬥爭裡,太古能夠得到什麼?你也說了,我們施懷雅家族持股超過半數,即便唐煥起了吞併之心,短時間內也難以得手。而太古目前首先需要解決的問題,是儘快拿出應對九七到來的解決方案。現在已經是1986年了,剩下的十一年時間,對於企業調整來講,只能說剛剛夠用。我們總不能到了1990年代再去臨時抱佛腳吧。”

說到這裡,施約翰略帶嘲弄地一笑,“你別忘了,我也是滙豐銀行的董事,那個正在秘密討論的‘新會計安排’,到底意味著什麼,多少能夠推測出來一些。滙豐銀行願意拱手讓出如此重大的既得利益,走國際化道路的決心可見有多麼強。滙豐走了,剩下吸引到仇恨的太古怎麼辦?或許,你所說的,唐煥對滙豐銀行有覬覦之心,確有其事。可我懷疑,你反覆遊說太古與勤和開戰,是為了分散對手的注意力,好讓滙豐有條不紊地佈局。”

聽施約翰就差指著鼻子明說“滙豐把太古推到前面當炮灰”,沈弼的臉當時就黑了,但一時之間又無從辯解,蓋因對方提到的“新會計安排”確有其事,而這又涉及到滙豐目前難以割捨的一個利益來源。

長期以來,滙豐銀行一直屬於香江的特殊存在,其具體含義指的是,它以私人商業銀行的身份,擔任中_央銀行的多重職能,扮演著香江“準中_央銀行”的重要角色,並主要表現為五個方面。

第一,滙豐銀行是香江的主要發鈔銀行。

香江沒有中_央銀行,傳統上,作為中_央銀行職能之一的鈔票,被港府授權給商業銀行負責。

1865年,創辦不久的滙豐開始發行鈔票,時間上稍遲於東藩匯理、有利和渣打等3家銀行。

後來,東藩匯理銀行破產,有利銀行於1959年被滙豐收購、並於1978年被港府取消發鈔權。

就此,香江的發鈔便一直由滙豐和渣打兩家銀行負責。

排除一下錯別字,十分鐘之後看全文。不小心點進來的手機客戶端,可以在目錄介面長按章節名,重新下載即可。

……

港督尤德確實想要充當和事佬的角色,調和勤和集團與滙豐銀行、太古集團之間的矛盾。

香江頂級財團矛盾表面化,讓他壓力很大,並深深地體會到了上任港督麥理浩,為什麼臨退休之際,會因為遭遇勤和與怡和資本大戰而中風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