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抓住了包金髮簪,重重點首:“我定會給素微姐姐辦妥的。”

瑩兒走了,素微撫了撫鬢角,周正下衣裳,從房中拿了件黑斗篷,出了小院。

若要讓佟氏信服那摔倒的白裘男子是穆王,這些東西都要準備妥當了才可,穆王好像跟太子殿下在一處,兩人若在房中談事,必定不會穿裘衣,她一面想著,一面疾步往太子的太極宮而去。

……

瑩兒算著時辰,很快把素微交代的事兒,給做妥了,這許嬤嬤也是府中的老人了,就算沒進過太子妃的正院,也是個見錢眼開的,掂量著手中的三兩銀子,那“哎呀喂,不得了了……”叫的真真急切,裹著厚棉花冬衣滾到了佟氏面前,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讓佟氏知曉了陵水亭旁有個穿白斗篷的男子性命攸關的事兒。

“白斗篷?”佟氏一聽這三個字,果然神色大驚,她揪起了帕子,把適才因太子不責備蘇三娘子的事兒消了個雲散,“你可瞧了仔細,真的是白斗篷?”

“那丫頭說的千真萬卻的……”許嬤嬤拿了三兩銀子,立刻變成鐵齒銅牙,“佟妃娘娘,那丫鬟嚇得腿都在發顫,跑到這兒也是不容易,咱們該怎麼辦……那人可是府中的貴客……”

佟氏立即道:“我去瞧瞧!”

“娘娘!”婉君立即就喊住了她,再轉眼看著下頭的許嬤嬤,婉君半點不慌,“您還是先下去罷,這事兒您先帶幾個丫頭婆子去看一看。”

許嬤嬤愣了半響,也只好退了出去。

“婉君,”許嬤嬤一走,佟大娘子立即出聲急道,“那人也許是穆王殿下,他在陵水亭旁生死未卜!”

“娘娘,”婉君聲音半點不留情面,“就算穆王殿下死在您眼前,這事兒也同您沒有任何關係!”

“婉君!”

“娘娘,您現在要想的可是另一件事兒,而不是穆王殿下!”

“另一件事兒?”佟大娘子半點不解,“什麼事兒?”她整顆心都飛到七皇子那兒去了,若七皇子有個三長兩短,她、她可怎麼辦?

婉君心中明亮的跟一個銅鏡似的:“娘娘,您得想想,這事兒怎就這般湊巧,今日東宮宴請,穆王來了府中,而後就一跤摔倒在陵水亭旁了?娘娘,您可得好好想想上次皇后娘娘生辰傳的沸沸揚揚的霧亭之事!”

“你是說,你是說……”佟大娘子也不是個蠢人,她聽了這話,不禁下意識的退後幾步,“這事兒是一個陰謀,有人要用穆王的名義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一查便知!”婉君不愧是佟相親自挑出來陪在佟大娘子身邊保駕護航的,一條條想的極為周全,“把園中的丫鬟婆子讓奴婢帶過去,若真是穆王,奴婢讓人好生送回去,再去稟告太子殿下,若是有人假意陷害,娘娘可不能對那個報信的丫鬟心慈手軟!”

佟大娘子被這事兒嚇的整個人都有些傻愣了,她來來到東宮三日,就有人使出如此下作手段來陷害她了。

那日後,她又該如何自保自己?

……

景王氣的頭頂都快冒出煙來,自從霧亭之事後,太子就對他百般刁難,如今宴席都結束了,還讓人把他給追回來,他說不來,侍衛竟然還拿了刀子威脅他。

豈有此理,簡直是不可理喻!

太子東宮的人全是仗勢欺人的一群狗東西!

他定要拉了太子這個草包下位,狠狠羞辱上玉一頓!

景王就算氣極了,但從小心機沉重的他也不是吃素的,站在馬車上就不走,一臉你耐我何的模樣。

侍衛僵持著景王,太子那兒也很快得到了信兒。

玉想到是玉琳送了一個又一個的歌姬,這次也肯定是玉琳給他的那些侍妾下了避子湯,火苗上去後怎麼都壓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