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瞧見王爺您的難處了,來,妾身給王爺您揉揉……”

夜幕降下來,這會兒除了中央的篝火與眾人旁邊的小火架,宮燈都未點起。

季雲流的廣袖擋了擋外頭視線,玉珩瞧著近在咫尺、嬌豔欲滴的唇,不禁用自己的嘴碰了上去。

……

佟氏沒想過七皇子會發現自己在看他,那一眼望來,雖只有瞬息之間,佟氏亦感覺到穆王眼中的不悅。

她徒然被這一眼驚醒,慌亂的收回目光,手一撞,不小心打翻了前頭的那一杯羊奶加茶。

玉就坐佟氏邊上,看那杯奶茶翻滾而來,扯著自己袍子跳起來:“你在想什麼呢!怎地這麼的不小心!”

“王爺,妾身、妾身幫您擦一擦……”佟氏通紅著臉頰,抓起帕子替安王擦拭。

自從知曉那對自己下毒的素微是死在馨園、死在佟氏手中之後,玉便再也沒有踏入過馨園,這會兒見前頭美人如玉的面頰染上了紅霞,玉一時間心下酥酥麻麻,痴豔了半響。

“佟氏,你不必擦了……走,你陪本王去帳中再換上一件便是了。”說著,站起來,帶上佟氏的打算往後頭的帳篷而去。

不過,這一轉身,又瞧見了前頭臉與臉貼在一起的穆王與穆王妃。

安王重重“咳”了一聲,見季雲流輕輕推開玉珩,於是大步流星過去,一拍玉珩肩膀:“七哥兒,你們新婚燕爾,這般膩的緊也無可厚非,只是,哎,有這麼多人瞧著呢,你怎麼都該收斂一下罷,等晚些,或者,嗯,回帳中再……啊哈!”

玉珩與季雲流不過只是碰了碰唇而已,那些什麼纏綿悱惻的閨房之樂壓根不可能在這裡使出來,他聽安王如此訓叨,站起來,同季雲流一道略行了個禮。

他一眼瞥過跟在玉後頭的佟氏,目光落在玉面上,笑了:“大哥教訓的是,這種樂趣之事,自是要回帳中才好。”

玉哈哈一笑,再拍玉七肩膀,“懂我者,七哥兒也!”而後急切的帶著佟氏往自己帳中走了。

季雲流瞧著離去的兩人,尤其是佟氏最後的臉色,朝玉珩伏耳輕道:“七爺,佟大娘子臉都白了……”好腹黑,真的腹黑,僅僅一句話就讓暗戀自己的物件死白了臉。

玉珩伸手捏了捏季雲流手心,同樣伏耳輕道:“愛妃,本王也想與你一道回帳換衣裳……”

季雲流:……

少年郎,真講,你以前的人設不是這樣的!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你?讓你變得如此奔放不羈!

……

不過一會兒,宮燈被點起來,中央的整頭鹿已經被烤熟,皇帝讓御廚分配給一圈坐的各個皇子大臣,而後,侍衛抬走了烤架,御林軍開始列隊操練展示給眾人欣賞。

這些操練自然也不是平日裡他們所訓練的專案,說白了,就把軍中的操練融於鼓樂卿聲只中王公大臣們欣賞見識一番而已。

頭一個節目是眾多侍衛組成的大型戰舞,這舞蹈裡,領頭的人竟然是寧慕畫。

寧世子一身四品的侍衛服,腰佩長刀,動作嫻熟又充滿力量,他跳起這樣力量型的舞來,讓在場的一些文官都拍手叫好。

安王與佟側妃從在第二支舞蹈結束後才出的帳篷,佟氏從帳篷中出來時,臉色更白了,垂著頭,小鳥依人的跟著安王,那身形似乎秋風吹來,就能隨飛走了一般,倒是安王,滿面春風的帶著蘇氏與佟氏向皇帝敬了酒。

晚上的一場戰舞,讓文官武官全數對明日的狩獵蠢蠢欲動。

堂堂男兒郎,誰不想策馬縱橫沙場!

……

安王府的副帳內,佟氏坐在毛皮鋪上的床榻中,愣愣望著手中的紙條出神,一旁替景王送信過來的李嬤嬤瞧著她痴愣模樣,不禁開口道:“王爺說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