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平靜的狀態。

表情安詳而平和,眼底透露著一絲惘然。

“白敘,我怎麼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裡?”

白敘鬆了一口氣。

“這裡是校友會,你突然就……暈過去了。”

朱遇茫然的喃喃。

“校友會?”

腦中虛晃過什麼,一閃而逝。

快的讓她摸不著頭腦。

白敘緊張的盯著朱遇,張了張嘴,試探的問。

“朱遇,你還記不記得……白弛?”

朱遇茫然搖頭,喃喃囈語。

“白弛?”

腦中隱隱浮動著什麼,模糊的讓她抓不住。

白敘繃著的神經一鬆,僵硬的表情不由舒展了。

真的不記得了。

真的有用!

“沒關係,那些記不得的東西就不要去想了。”

“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朱遇揉著鬢角,頭還在隱隱刺痛。

“我頭疼,為什麼頭這麼疼?”

“我是怎麼——”

朱遇表情驀地僵硬,眸子瞪大。

那道紅色的身影在腦中一閃而逝,那道聲音卻又那麼清晰。

“那麼多人因你而死,憑什麼你還活的這麼自在?”

如同開啟記憶的閘門,轟的一下子——

一幕幕記憶接踵而至,畫面回放,記憶回籠。

那一幕幕揮之不去的慘烈,還在她的腦內上演。

“啊——”

朱遇抱著頭,張大嘴,呼吸驟然急促。

“是我……是我……是我害死了大家,他們都是因我而死的。”

“是我害死了他們,為什麼我還不死?該死的明明是我。”

“明明是我……”

白敘鬆弛的臉上,猛地僵硬,怎麼會?

“怎麼會沒有效果?”

“快!鎮定劑。”

強行給朱遇注射上了鎮定劑,藥效還沒發作。

人還處在狂躁中……

“朱遇……你是無辜的,錯不在你,為什麼不能放過自己?”

白敘安撫著朱遇,眼底閃過一抹鬱色。

“剛才明明起作用了的,這藥是怎麼回事?”

“大少,我這就去把那周家大小姐帶來問清楚!”

周韻是懵逼的被拉過來的,什麼情況?

看這情況好像很不妙的樣子。

人進了休息室看到已經睡過去的朱遇。

周韻忐忑不安的瞄了一眼白敘,牽強的揚起一抹得體的笑。

“白大少,怎麼了?”

白敘覷了一眼周韻,聲色透著一股冷淡的寒流。

“你的藥,為什麼沒作用?”

“不是可以忘記痛苦,治癒創傷嗎?”

“弄假藥來譁眾取寵嗎?”

周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緊張的攥著手,恭敬的解釋。

“如果是關於戀愛方面的,確實可以治癒。”

“已經實驗過很多次了,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這一點,可以拿任何一個有戀愛創傷的人來實驗一下。”

“如果不只是跟戀愛有關的話,如果……還有其他方面的記憶創傷,那沒有效果。”

“這個藥劑是美好戀愛藥劑,就只是單一針對戀愛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