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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同僚低聲聊天——“皇上給縣主府派了嬤嬤過去?”“可不是,聽說剛從宮裡出來的。”“不是太后處?”“就是皇上派的!”
臉色一變,宋裕慈連忙起身,找到上峰報假——如今戶部是五皇子管著,不過他並不常在,如今還是原本的上司坐鎮這裡。
一路打馬飛奔到縣主府,幾個下人面色冰冷的請他在外書房待著,那些先到了宮中嬤嬤、太后處的大宮女、敬王府上的長史等人,早就到了。
女子自然先到了裡面去看著,而男子,也跟宋裕慈一般,被擋在了外頭。
看見敬王府長史臉上譏笑,宋裕慈只得耐著性子奉承。一坐就是三四個時辰,茶都喝了七八壺,能說的也全都說了個遍,宋裕慈還待找話之時,總算聽到了裡面傳出來了訊息:“恭喜宋大人,縣主添了個哥兒。五斤七兩。”
長史長鬆了口氣,這才報拳起身道:“下官還有事,要先回去給王爺覆命,先行告辭。”
宋裕慈連忙起身相送,把人送到了門口,才又匆匆趕回後院。
趙茹嵐此時人在產房,他見不得,且又聽說縣主已經睡下了,也不好打擾。至於孩子,只隔著簾子隱約看了一眼,便抱回去了。
小小的人兒,哭聲倒不小,顯是身子康健。
生下來了就好,是兒子就好。
宋裕慈輕鬆了口氣,這才起身告退。
宋母的性質有多執拗,宋裕慈自然清楚。尤其是自己中了探花、娶了趙茹嵐之後。若說當年的母親還是溫柔、敦厚、自卑怯懦的。可自從自己縱著她對付趙茹嵐後,原本的自卑便無限擴大,把原本她身邊其它柔軟的地方全都變成了稜角。
聽說趙茹嵐生了個兒子,宋母冷笑了一聲:“雖說她是縣主,可也沒有宋家的血脈還住在外頭的道理。她現在還在月子裡頭,這些話我也不提,等她出了月子,我可是要把孫子抱回來的!”
宋裕慈有些無力的輕嘆了一聲,當初把母親往這邊帶時還不覺著怎麼,可如今,在趙茹嵐毅然離府之後,他才忽然發覺——當初帶歪的人,竟再也拐不回來了。
“這事,還要同敬王爺商量。”
“啪”的一聲拍到把手上面,宋母一邊哆嗦一邊指著他:“你這個不孝子!他是你的岳父,又不是你老子?!孫子回本家教養,就連皇上也不能說什麼!我把你從小拉扯大,養出了你這麼
個探花郎,難道還不能教養孫子不成?!這是哪家的道理!”
宋裕慈再次輕嘆一聲,心中有些不耐煩,只應付了句:“母親說的是,不過您也說了,怎麼說也要等她出了月子。”
“哼,娶了這麼個喪門星迴來,也不知是我幾輩子做下的孽!”宋母還待再罵,宋裕慈只做勞累狀,好歹算是退下去了。
外頭月朗星稀,秋風瑟瑟。
宋裕慈站在院中負手而立,心中慢慢的盤算了起來。當初接母親入京,為圖的是個孝子名聲。皇上待生母皇太后極為孝順,想要朝中立足,除了學識之外,還要迎了皇上的喜好。可如今,這個母親除了惹是生非外,再沒半點兒……可用之處。
對,她已經沒用了,從當初跟趙茹嵐決裂起,她便沒用了。可若是她死了,自己如今好容易爬上去幾步,就要守孝三年……不值,不值……
等等,聽說白家二房那個惹是生非的女人癱了?或許,可以從這裡想想法子。
心意已定,宋裕慈眼中閃過幾絲寒芒。在他眼中,無論男女、無關遠近,這事上唯有可用、不可用之人,除此之外,一切都是無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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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剛剛起身預備去戶部的宋裕慈聽說前頭來了天使,連忙一邊請人進來,一邊又親迎了出去——皇上召見。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