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流行這料子。若是官家婦人沒幾套蜀緞的衣裳撐門面,都不好意思出門!”

一身衣裳就五百兩,還不算頭面首飾脂米分,張蘭蘭不禁咂舌。

原以為自己家做著木材鋪子的生意,加上自己偶爾畫幅畫的錢,已經十分富裕,沒想到自家鋪子三個月掙的錢,還買不了人家一身的行頭,真真是山外有山。

婆媳兩都不禁深思起來。

羅婉想的是,將來劉家走仕途,估摸得舉家遷到京城,將來花銀子的地方多著呢。況且劉恬一天天長大,將來出嫁得多準備些嫁妝,才能在夫家挺直腰桿。

張蘭蘭想的是家裡人丁越來越多,且不說劉裕劉清科考的費用、打點的銀子,就光家裡幾個小的,轉眼就長大了。劉秀的嫁妝、劉恬的嫁妝、劉安的嫁妝,還有劉睿娶媳婦的銀子,劉清劉裕娶媳婦的銀子。

這麼一想,銀子真真是不夠用啊!

木材鋪子收益穩定,想大幅度增長不太可能。她自己倒是可以賣畫,可凡是物以稀為貴,她的畫高價原因不光是因為畫的逼真稀罕,還因為流傳到世上的數量少。若是她量產了,畫多了自然就不那麼值錢。

況且張蘭蘭不想只靠著自己一個人畫畫支援,她希望家裡人一起出力,省的將來養出了家人好吃懶做的習性。

是時候重新開一波財路了,張蘭蘭默默想著。

但凡大戶人家,總少不了田產和鋪子。若是將來劉家要舉家遷入京城,那麼在徐州買田地就沒有意義。剩下的就是鋪子,現有的木材鋪子可以繼續做著,但僅僅有木材鋪子是不夠的。

張蘭蘭回去同劉景說了自個的想法,夫妻兩個琢磨了一晚上,回想起被巡撫太太的丫鬟擺了一道的事,張蘭蘭忽然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張蘭蘭把羅婉劉秀叫到一處開會商討。

“你們還記得娘當年賣秀樣的事不?”張蘭蘭粗略將賣秀樣之事又講了一遍,道:“那事雖然有波折,不過我瞧著賣秀樣是個好法子。不過不能像原先那樣賣給其他鋪子,一來利潤不高,二來人家給的銀子有限,不如咱們自己開個鋪子,專門出售秀樣。”

劉秀一合掌,道:“娘說的有理,如今我同大嫂也會畫畫了,大嫂又精通刺繡,有咱們三人一塊畫,咱家的秀樣定能火遍大江南北!”

張蘭蘭笑道:“自然能火!而且咱不光賣秀樣,你們想想,平日裡我教你們作畫,用的顏色大多都是自己調和而成。買家將咱們的秀樣買回去,但是市面上買不齊繡花用的染色絲線,咱們便接手個染坊,練同絲線一塊賣了。這樣一來,人家來咱們的鋪子買秀樣,為了繡出最好的效果,勢必要在咱們鋪子裡買齊對應顏色的絲線。這樣一舉兩得,又賣秀樣又賣絲線!”

“好好!孃的主意高!”羅婉劉秀齊聲讚道。

有了主意,三人便開始討論細節,羅婉說回去跟劉俊講好,讓劉俊四處打聽打聽有沒有染坊要轉手的,這樣他們直接接下來,人員材料都是齊全的,只需要自家出人配色即可。

“我覺得咱們也應該瞭解瞭解京城裡時興的風尚。”劉秀想了想道,“我聽說京城裡一季和一季流行的花樣都不同,咱們最好能趕上人家要的樣式,再別出心裁,畫出更精美別緻的樣式,這樣方能顯出咱們。”

“秀秀說的對!”張蘭蘭點頭,想要站在時尚潮流的最尖端,不瞭解潮流走向那是不行噠!

張蘭蘭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那人必定對京城的流行風非常瞭解熟悉。

大理寺卿夫人,陳氏。

“我考慮下,想拉章夫人入夥。”張蘭蘭道。

劉秀皺眉,她十分不喜歡那章夫人,不明白為啥自家好好的開鋪子,娘為啥要拉章夫人入夥。在劉秀看來,向章夫人問問京城流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