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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瑪格麗特·撒切爾出人意料地成為第一位歐洲一個大保守黨派的女性領導人。對於一些保守黨人,這次選舉絕對是個疏忽。撒切爾和她的前任不同,她沒有多少經驗——作為部長,她在一個並不重要的部,“社會、家庭、教育”部,這並不很難。她在倫敦以外的黨內圈子裡並不出名,在經濟和外交領域乏善可陳。就連支援她參選的人當時都在捫心自問,他們幹了一件怎樣的事。未來撒切爾政府的財政部長,之後的外交部長傑弗裡·豪回憶道,1975年——就像黨內不少人——誰都不相信一個女人能夠獲勝。在某種程度上她的性別卻成了秘密武器,她贏了,因為沒人把她當回事。
不僅因為她是個女人,還因為瑪格麗特·撒切爾是局外人,她並非出身於富裕家庭,沒有任何一個親戚在政界的任何一個重要部門任職,她的父親是個小商販!這對英國幕後權力集團的某些人是極大的震驚。就連丹尼斯·撒切爾也震驚了——他妻子竟然宣佈競選保守黨主席。他只能用寥寥數語來勸妻子,她一定是瘋了。他擔心如果他反對得太晚,災難性的失敗將會毀滅她,保守黨最終將會“收拾”她。當瑪格麗特1975年2月11日獲勝後往他的辦公室打電話,他只是回應說他已經從收音機裡聽到了結果。但事態的發展他直到晚上踏進在一個議員家舉行的慶功會時才明白,這裡擠滿了記者和電視報道組。直衝屋外的歡呼聲都是給他妻子的。自此,丹尼斯成為她身邊的男人。那天晚上的照片展示了一對光彩照人的撒切爾夫婦,他們甚至在鏡頭前還互吻了面頰。然而,接下來,她不必說服她的丈夫,卻要說服自己的黨和整個國家。當一名婦女成為歐洲第一大黨的領袖,工黨內的感情是複雜的,即使人們對此普遍感到自豪。因為有一點很清楚,如果“試驗”失敗,將是件尷尬的事。另外,對於某些老沙文主義者,金黃頭髮的瑪格麗特喚起了他們某種大男子主義的保護本能——他們決定“給這隻雛雞一個機會”。
瑪格麗特和丹尼斯·撒切爾(4)
她的出現留給很多人以強烈的印象,對傑弗裡·豪也是如此,他見證了新主席的第一次登場:“她走上講臺,她是一大群老男人中唯一的女性。所有的人都比他高。現在她站在中間,令人吃驚的矮小和女性化,當她問候我們時,人們感到會場中的某種激動,和一種近乎是中世紀的順從。我此刻有種感覺,我們擁有了聖女貞德。”瑪格麗特·撒切爾當時是一個光彩照人、自然放鬆的女人。在這一年的照片和電影中都能感到她的魅力。“許多隻從媒體上認識她的人都認為她是一個老太婆,但一旦遇到她後,便會完全大吃一驚,”約翰·坎貝爾說。愛德維娜·居里也回憶起新領袖令人印象深刻的出場情形,“有幾個議員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1975年2月11日後,撒切爾家的財政狀況和生活完全發生了變化。直到那時,瑪格麗特·撒切爾還很少請黨內或部裡的同事。但現在完全不同了,完全陌生的人坐在艦隊街家裡的地板上,工作人員在樓梯上跑上跑下,起居室裡鋪滿了紙,冰箱裡裝滿了成品菜。丹尼爾禮貌地向每個陌生人自我介紹,去需要他的地方幫忙,一有可能就逃到高爾夫球場或是度週末的小屋子裡去。就在他妻子為挽救英國踏出第一步的四個月後,他從布林瑪石油公司的職位上退休。卡羅爾·撒切爾相信,這個時機對父母的婚姻非常理想。特別是鑑於丹尼斯未來應扮演的角色,“他原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