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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煮食物,他呀!要是能種出朵香菇說不定還有點用處。”意思是侮辱了木頭。
“小姐說得極是,奴婢說錯了,他比木頭還不如。”嘻嘻!罵到他了,感覺真舒服。
不在乎當不當木頭的哈爾努赤挺直腰,聽而未聞主僕倆的對話。
“小心激怒他,我可保不了你。”她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那把腰刀看來很沉,砍起人來肯定很痛。
“奴婢曉得。”她戒慎地看了“牢頭”一眼。“小姐,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
伸了伸腰,邵銘心朝淺湖丟了顆小石子,漾起漣漪。“我哪知道,阿羿那瘋子根本亂來,沒個正經。”
說好了要陪她撈浮冰玩,怎麼宮裡來個太監傳他入宮,她便落單地玩起繡鞋,踢著扁石當消遣打發時間。
“可是老爺、少爺來了好幾回,連夫人都來叩過門,他不理會沒關係嗎?”
說不定將來都是一家人,得罪了誰都難交代。
嘆了口氣的邵銘心沿著人造湖散心,後面跟著一根如木的人柱。
“吵也吵過,鬧也鬧過,他仍不為所動地拒人於一門之外,我能拿他怎麼辦?”說她任性,他才是被寵壞的小王爺。
爹和大哥或許能容忍他的目中無人,老是將他們關在門外接之不理,一副仗勢凌人的模樣擺明了不還人,日後他鐵定有苦頭吃。
她比較擔心的是孃的身體,新春期間無法過個好年還四處奔波,她真怕她吃不消。
住在王府是萬般好,唯獨吃的方面她挑得很,非自個府裡廚子的手藝不吃,怕她餓死的靖羿才下令準食進人不進,三餐由邵府送來。
只是有一點她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何蘭福晉盡挑她的毛病,而—家之主的靖王爺反而不作聲,老用—種詭異的眼神看她,看得她心頭好毛。
更怪的是他居然問她是否是海寧陳家之後,外祖父名為陳世倌,人稱陳閣老。
是或不是很重要嗎?她一點頭他的態度就變得更古怪,似乎對她挺不錯的,有時還會施捨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給她,像是有人拿著刀逼他。
總而言之就是怪,怪得她心不安,隱約感覺有件她不知道的事正在發生。
“小姐,你這樣慵懶過日不行啦!要是小王爺遲遲不給你名分,你會難做人的。”人都入了王府了還沒動靜,簡直急壞了她這丫鬟。
她已經被罰減薪三個月,再減下去她當一輩子丫鬟也翻不了身。
不在意的邵銘心輕笑出聲的開她玩笑。“難做人才好呀!我可以賴給大哥養,你來當我大嫂。”
兩人負責照顧她一生。
“小姐,你折煞奴婢了……”咦,誰在嗤鼻?這裡只有她和小姐……“木頭將軍,是你在哼嗎?”
哈爾努赤沒回答的斜瞄她一眼,表情似在嘲笑她痴人做夢。
“小姐,你看他的眼神多輕蔑人,你跟小王爺商量商量,派他去清茅房。”臭死他這根木頭。
哈爾努赤又重重的一哼,諷刺她位卑言輕,不知本分。
“銀雀,你跟這木頭有仇呀!清茅房這等鄙事你敢叫一名王府副將去做。”
她尊重腰際配刀的人。
“我……呃……這個……”他們仇可結大了,可是她畢竟只是個小小的丫鬟,哪敢捻虎鬚。
只有吃悶虧的份。
“打是情、罵是愛,我看你們乾脆湊一對算了。”邵銘心不過隨口一說並未當真。
但是意外地,她在兩人臉上都發現一抹暗紅。
看來她是誤打誤撞湊成了一樁姦情——揹著她偷偷發生便是奸。
“真是的,這天氣挺冷的,怎麼還有人臉紅得像中了暑。”她調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