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資訊總結起來就兩句話。

頭一句赤裸裸的不屑:城東商業圈那麼大的招標決策失誤,差點把北城分公司玩破產,竟然回總公司了!

後二句酸溜溜的嫉妒:不就投個好胎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不姓展再試試。

我看完笑了。

有些人,穿了齊袍也不像太子。而有些人,穿不穿齊袍都是太子。

相比之下,蘇市這裡就和諧多了,沒有那麼多酸溜溜的話。可也是三句話不離總公司。離不開一躍進入高層管理的餘揚。

接下來幾天,餘揚西裝革履出席各種場合的照片在新聞和娛樂版塊亂飛。或是自己,或是挽著美豔的各有千夥的女伴。

照片上的餘揚幹練老成,帥氣逼人,和從我這離開的那個眼中含痛的餘揚判若倆人。

和江月影片聊天時,江月無比花痴的說。“小冉,餘總是好帥啊,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是啊,好帥,看久了會有一瞬的晃神。好像,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餘揚迴歸展氏佔據了近一週的頭條,第二週,他手握權柄大刀闊斧的下達了一系列命令,其中不乏總公司分公司一些重要人員的人事調動。

七個分公司同時炸了,就連遠離爭奪核心,一向平靜的蘇市也不例外。在蘇市總經理林平文的代領下,我們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會。從人事到財務再到業務,技術,方方面面,幾乎都肅清嚴查了一遍……

整整兩週,我連個喘氣的功夫都沒有。一個月後,總公司決策再下,蘇市分公司沒了。成了海市分公司一個辦事處。

公司所有人都不淡定了,林平文在會議室雙目疵紅,摔了檔案直接蹦了起來!

“他怎麼敢!”

林平文五十多歲,一向溫和求穩。他捂著心臟,抖著唇吼出一句,“這裡是老董事長一手建立起來的,四十年了,四十幾年了!董事長都不敢動蘇市的心思,他怎麼敢!”

吼完,臉一青,手緊緊抓著胸口向後仰過去進醫院了。

是啊,蘇市分公司一直沒有人動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是展老爺子一手創辦,是美寶國際第一個公司。

即便是這裡近幾年這裡已經不能創造效益,即便是它內部人員懶散求穩,即便是它的存在嚴重拖了美寶國際的後腿……

可還是沒有人動。

餘揚這一刀,扎的狠,直接扎到了展老爺子的命脈上!

從醫院出來,我猶豫了很久,還是給展老爺子打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郝伯,聽到是我後,輕聲說了句展老爺子剛睡。

早上十點,剛睡,也就是說一夜沒睡甚至是更久沒睡。也是,這麼大的事,他一定早知道了。

“展老知道方小姐打來電話問候,一定會非常開心的。”一頓,郝伯又道,“不知方小姐什麼時候有時間,不如到老宅來做客?”

“還真沒時間,公司這麼大的變動,我哪走的開。”去做客就算了,知道展老爺子身子沒有大礙就行了。

忙是推脫之詞,卻也是事實。

一個公司變成一個辦公處,要處理的事很多。清帳上交,人員剪裁變動。業務歸攏等等……

我忙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把帳目理清歸到交到海市,江澤到蘇市來了。

得知他來了後,我主動約他出來。一是上次他借我穿的衣服,二是,我的藥見底了。

一個細雨濛濛的週六。我和江澤在新街的一個咖啡廳裡見面。

江澤比我早到,我一落坐,他就指著我眼睛說,“熊貓!”

我掏出化妝鏡看了眼自己。

好大的黑眼圈,粉底都遮不住。臉上也沒血色,看上去很疲憊。

放下小鏡。我很